對於專門發掘同族墳墓這件事,我沒有一點負罪感,或者說對於同族,我沒有一點親切感。
死後還要被關起來的人,生前必定是個‘禍害’,也許我做了什麼引起公憤,比如我曾是天女一族中的恐怖分子。
與整個族群站到了對立麵上,所以和她們沒有親近感,就連那位‘老朋友’都對我不甚友好。
就如陳清寒所說,雪山古墓的機關是雙重保險,不讓外麵的人進去,也阻止裏麵的人出來。
她們不想我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不希望我回憶起一切。
為什麼?怕我報複她們?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實在報複,如果偷墳掘墓算一種報複手段的話。
在縣城找了家旅店住下,這地方的條件實在很一般,但司機說這已經是城裏最好的旅店。
酒店賓館是沒有的,因為這裏既不是旅遊區,也不是商業貿易區,縣城很小,隻有小鎮的規模。
我對當地語言一竅不通,那一隊老外也是,所以我們需要翻譯,外國領隊花了雙倍的價格說動司機跟著我們進山。
如果我們在森林裏遇到當地人,需要有人解釋我們的行動是有官方授權的,否則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自從在車上被我禮貌地請求閉上嘴,大個子就沒再上前找我搭話。
他們那個團隊有種無形的護罩,把我和陳清寒隔離在外,隻有他們的領隊皮特跟我們交流。
但交流的內容不過是行動的皮毛,核心內容一點沒透露。
他們隻想讓陳清寒乖乖當向導,根本沒有讓他參與發掘的打算。
這事兒陳清寒能忍我不能忍,這可是境外墓,又是‘合法’發掘,而且我偷聽到老外說裏麵的東西他們可以隨便拿,那位富豪隻要一樣東西。
隨便拿,不用上交,怎麼能錯過這樣的機會?老外想過河拆橋甩掉我們,也不看看我是誰!
陳清寒麵對我的躍躍欲試、摩拳擦掌隻是搖頭歎氣。
“歎什麼氣啊,你不拿我拿,到時你聯係人賣掉,咱倆對半分,夠意思吧?”
“你小心點,又去偷聽,被人抓到看你怎麼辦!”
“怎麼辦,這是他們該頭疼的問題,他們能把我怎麼著,蒸不熟煮不爛的~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呀…”陳清寒無可奈何地笑笑。
我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賊笑:“有我這個好兄弟,你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
陳清寒眉頭一跳:“現在是好兄弟了?我怎麼感覺你曾經想殺我呢……”
“呸,那是你的幻覺,哪有的事兒啊,咱這是過命的交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說的,我記住了。”陳清寒抖掉我的胳膊,微笑著反過來拍拍我的肩。
他笑得我心裏發毛,不知道現在恩斷義絕還來不來得及……
不過剛剛的那番話並不是完全的玩笑,現在陳清寒對我而言是自己人,其他人都是別人。
所以我當然要向著自己人,不能讓他被人欺負了。
反正我不是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