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頓和兩個死在這的隊友跟我情況相似,他們也是在通道轉換的時候和其他人分開的。
他們本來是四個人,有一個人死在通道裏,我問是不是被大刀劈成兩半那個,他說是。
圓型廣場除了棺材沒別的東西,我問他地上的兩個人是怎麼死的。
休斯頓聽到這個問題,似乎回憶起了十分可怕的事情,眼神發直,抖著嘴唇說‘Nothing’。
這意思就是說他沒看到是什麼殺死了他的隊友,人是不可能原地肢解的,又不是樂高玩具拚的。
剛這麼想著,忽然平地起風,風好像是從腳下向上吹,接著距離我隻有幾步開發的休斯頓……原地肢解了!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茫然又驚詫。
啪唧——
屍塊掉在地上,鮮血橫流,場麵相當血腥,我低頭看向地麵。
這才發現地麵的石板間有縫隙,之前以為是雕刻的花紋,現在看來殺人的風就是從這些縫隙中鑽上來的。
而且它殺人應該是隨機的,剛剛死掉的兩個人在棺材的另一頭,現在休斯頓死在棺材的這一邊,殺人風射出的位置並不固定。
鮮血順著地麵的縫隙滲下去,難怪那兩具屍體周圍沒有血。
但隨即我發覺不對,正常血液滲入地板,不可能這麼快。
也就兩三分鍾的時間,屍體周圍、包括他軀幹內的血都被地板縫隙給吸光了。
這樣看來,死在通道裏的半截屍八成也是這麼被吸幹血液的。
我拿出撿來的折疊鏟,用鏟頭卡住地板縫隙,想把地麵的石板撬開看看。
可地麵的石板,好像是一整塊,找不到拚接的邊縫,隻有鏤刻的花紋。
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幹點體力活,省得陳清寒說我是低頭族。
我來到棺材旁邊,如果說有什麼地方能連通到地下,非石棺下麵的基座莫屬。
我拿著鏟子在棺材底座四周敲了一圈兒,果然裏麵是空心的。
機關一定就在棺材裏,我又跳進棺材,四處摸索。
可惜我沒陳清寒那兩下子,摸了半天也沒找到藏著機關的地方。
“唉…陳禽獸要是在就好了~”我倚著棺材側壁歎息。
“禽獸?”一個聲音忽然從地底飄上來。
“喲嗬,你屬曹操的!”我趴到棺材沿上,低頭去看聲音傳來的位置。
在地麵石板縫裏,看到了晃動的光束,那應該是陳清寒的手電。
“冷,你沒事?太好了,謝天謝地——”傑瑞一驚一乍的聲音也從地板下邊冒上來。
“你倒是能活。你們怎麼掉下去的?看看這邊的棺材底座,也許有上來的通道。”
“情況有點不妙,有個東西堵住了你說的那個位置,而且是活物。”陳清寒說。
“那東西非常惡心,像一大團發臭的腦漿,我們頭頂、你的腳下,到處都是它的觸須,像樹根一樣。”傑瑞的語氣充滿厭惡,他的聲音離地麵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