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行人身上的東西都被他們搜走了,隻有碧石提前把八音盒藏了起來。
還有海底城跟出來的小東西,因為是隱身狀態,所以躲過了被沒收的厄運。
但我相信金發老頭一定非常失望,領隊他們連武器都丟了,我們這邊更是沒一樣他感興趣的東西。
顯然,假孟輕雨帶隊的這次行動,是以失敗告終了。
沒有‘鑰匙’,活著逃出來的人便有了價值,否則領隊他們一個也活不了,馬上就會被滅口。
此刻在底艙裏的三個人,不在金發老頭的計劃內,他不認識我們,又搞不清我們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沒立刻殺掉我們。
在瘋狗和濃煙恐嚇失敗後,他暫時停止了‘逼供’,此時天已經黑下來。
我們要想脫身,隻有兩個辦法,跳海遊走或劫持漁船。
跳海的話就我們三個能走,因此我們三個討論過後,一致同意劫船。
這樣做不光是為我們,也是為領隊他們,他們都是血肉之軀,一旦醒過來,恐怕要受皮肉之苦。
陳清寒提議等夜深了再動手,但我們發現,船上的人輪流值守,至少有一半的人會保持清醒、隨時待命。
我纂著拳頭,猶豫要不要使用綠光,這無疑是最簡單快速的奪船方法。
可我並沒有告訴陳清寒我獲得了新的能力,至少眼下還不想告訴他。
我有我的顧慮,所以猶豫再三,我選擇沉默。
剛巧在這時候有人打開了底艙蓋,那個東方麵孔的年輕人傳話說‘傑克船長’要招待我們。
陳清寒衝我和碧石使個眼色,小聲說:“見機行事。”
我以為傑克船長的‘招待’是大刑伺候的意思,結果它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我們被帶進幹淨舒適的房間,椅子上放著全套的新衣服,房間裏有提供熱水的浴室。
在惡劣的環境中待習慣了,我沒覺得自己的樣子有多糟糕,以前在墓裏也不是沒醜過,現在隻是髒而已。
但白給的條件,不用白不用,就是從浴室出來,還能聞到房間裏有股臭魚爛蝦的味道。
可能是進屋時,鞋底沾的味道全踩地毯上了,和電影裏演的不同,傑克船長給女士準備的不是出席晚宴的禮服,而是一套假孟輕雨穿的那種叢林裝。
我洗澡的時候,把小東西留在浴室外,出來就看見房間裏的飲水機在自動放水。
冷水龍頭打開著,但流出來的水,一滴也沒落到地板上,全在半空中消失了。
我洗澡前那桶水明明是滿的,出來的時候已經見底了。
噸…噸…噸……
奇怪的聲音伴隨著地毯上的凹陷,一點一點‘跳’上床,柔軟的雙人床頓時凹陷出一個坑。
估計已經把自己喝成水球的小東西,在床上滾了幾圈,然後停下不動了。
它本身就是液體,還喝水‘充實’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我換好衣服,把頭發紮好,準備正式地和它交流一下。
這東西能聽懂我們說話,我卻沒有接收過它的‘想法’,這種情況隻在一種生物身上出現過,難道說它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