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的速度一定要快,兩個人跟風火輪似的抱在一起向外滾。
“哦吼,勝利!”剛從岩石下麵滾出來,我便翻身跳起來,想拿出小喇叭吹兩聲,結果摸了個空。
對哦,喇叭是塑料的……它被我和陳清寒夾在中間,早粉身碎骨了。
水球把劍還給陳清寒,跳回我背上,秒睡。
其實我們已經很幸運了,上半截山峰掉下來,砸得最嚴重的區域還是礦坑那,山下出口這邊沒那麼嚴重,因為處於邊緣地帶,而且是三角的底角部分,上麵塌陷得厲害,這個底角卻比較穩固。
陳清寒接過大寶劍,開始清理出口下方的碎石,三角形的大門是有門框的,隻要它不向內或向外倒下,就能起到一定支撐作用。
挖了好半天,他終於挖出一個能爬過去的洞,因為洞小上麵的石頭不容易塌,我們勉強從這個洞爬出去,再回頭看原本的漏洞山,已經變成小碟子了。
我們就是從碟子邊沿下邊鑽出來的,這回不止銀角大王完了,那塔族的吉祥物也完蛋了。
還有金棺、變形蜂巢……統統拿不出來了。
也許再給神盾十年時間,他們能把塌陷的山體清理出來,到時——
“嘿喲?”沒等我想完,地麵突然顫了下。
“可能是地震,我們趕緊離開這。”陳清寒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山體殘骸,眼神複雜略帶猶豫,語氣卻堅定。
“那個…我跟你說個事兒哈,陳曉暖她已經不在了,她出了點意外,剛剛有人告訴我的。”我撓撓腦袋,盡量用溫和的方式,宣布陳曉暖的死訊。
我從頭發上揪下一根羽毛,正是這羽毛的主人,將她‘死後’的記憶傳輸給我,讓我看到了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陳曉暖的死亡。
陳清寒快速轉過頭,快到我根本沒機會看清他此時的表情,他邁開大步往活動板房所在的那個院子跑。
那院子門外停著輛小貨車,他找到辦公室進去一通翻找,搜到好幾串,好在其中有一把是對的,他發動車子,載著我直奔海邊碼頭。
地麵震動得越來越頻繁,感覺車子都快被顛起來了,他開足馬力,一路飆車到海邊。
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地麵在下沉,我們趕到海邊時,碼頭已經快沉入海中了。
衝刺、上船、返航,整個過程中陳清寒都一言不發,我看著碼頭倒塌沒入海裏,看著小島一點點遠去、下沉,感覺就像從一場紛繁的夢中突然驚醒,夢中發生過什麼,我需要仔細回想才能理清。
小島下沉擠壓著海水向外圍湧去,快艇像被浪追趕著逃向遠方。
而我坐在快艇上,集中精神去分類整理那些突然拋進我腦海的記憶。
快艇駛回漁船,迎接我們的是盧小刀,他們看到小島沉沒,擔心我們出事,派了他去了望台守著,看有沒有我們的求救信號。
陳清寒的背包裏有信號槍,可背包落在了礦坑那,一切發生得叫人猝不及防,非要說根源的話,那就是我捅了銀角大王的角?!
我隻聽過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沒聽過誰的角摸不得,結果一下捅了馬蜂窩,直接把山捅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