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藥房研製的一種藥丸,可以暫時性的壓製活人身上的人氣,進墓前吃上一顆,能省去很多麻煩。”
我記得他後來跟傑瑞在墓道裏爬繩子時,也吃過一種藥丸,能降低饒體溫,這個藥房的藥,還真是特別。
“奇怪……”碧石搖搖頭,“如果你們現在是共生關係,他身上為什麼沒有咱們一族的氣息?”
“叢智博也沒有啊,不是非我一族的生物,沒辦法成為繼承者嗎,以前族裏有人做過實驗。”我撓撓頭,感覺腦子有點亂。
“所以我並不完全讚同奧圖娜的法。”陳清寒。
“你覺得是什麼情況?”碧石問。
“應該是我的問題。”陳清寒斟酌後:“我的體質、或者…我們兄妹的體質,與眾不同。”
這倒沒錯,奧圖娜的意念借著陳曉暖的屍身存活下來,我想她當初隻是求個臨時的‘棲身之處’,沒想到她的意念能與陳曉暖的屍體高度融合,甚至改變了陳曉暖的容貌。
光憑意念寄生在別的生物體內,一般來是改變不了這種生物的外貌的。
所以陳家兄妹確實是與眾不同,我不是生物學家或基因遺傳學家,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但有一件事我懂了。
“反正了這麼多,就是我可以拍VLOG了是嗎?”
陳清寒走過來彈了我一個腦瓜蹦,“你的關注點偏了,你就不怕我和你共歸於盡?”
陳清寒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不管是不是共生關係,現在他很可能是世上唯一一個能殺死我的人,如果他抱著跟我同歸於盡的念頭怒吃一斤炸藥,那麼我們共赴黃泉也許不是夢。
“問題是為什麼呀?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友誼的船乘風破浪,怎麼突然就要同歸於盡呢?”
我也曾問過自己,對陳清寒是不是太過信任了,可事實證明,他從沒讓我失望過,包括這次奧圖娜事件,我們事先沒有商量過,但當他出那番強大無罪的言論時,我心裏很清楚,那不是出自他本心的話。
我當時腦子也是轉了幾轉,才想到他可能是要找機會潛進‘大竹筍’內部。
雖然他嘴上沒,可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願意見到自己妹妹的遺體被別人鵲巢鳩占,讓逝者無法安息。
“我想陳教授想表達的意思是……他現在是你的弱點,你要不要考慮想個法子解除你們的共生關係。”碧石單手支著下巴,眼神認真地看著我。
原來她半沒出聲,就琢磨這個呢。
陳清寒沒有否認,他也一臉嚴肅地看著我,他們兩個都一本正經,我隻好認真考慮了一會兒。
奧圖娜曾試圖勸陳清寒奪走業火,雖他當時隻是在演戲,但這恰恰明,陳清寒如果想對付我,他完全可以做到。
這也是奧圖娜向他透露的信息,假如陳清寒真的被人控製了,對方唆使他傷害我,那我的確很危險,嚴重的話可能會喪命。
陳清寒應該是擔心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想引起我的重視。
看來我族把血脈繼承過程中的兩個人隔離,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族中大多數人,沒有超級複原力、也沒有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