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全能的員工(1 / 3)

有些事不能細想,比如順風一想到黃泉是大蜥蜴的澡盆,就會把喝下去的水吐出來。

他自己折騰幾次,終於學會自我催眠,用什麼土層淨化理論來安慰自己。

向陽沒那麼多想法,她喝得毫無壓力,我就更沒心理負擔了,反正喝進肚裏就會分解掉,再髒也不會鬧肚子。

而且我是為了陪他們才一起喝的,還不知道要在這困多久,我一直不吃不喝他們會很奇怪。

一連七過去,順風的胡子都長出來一大截了,上麵還是沒有動靜。

素來樂觀的順風,情緒開始變得低沉,也可能是餓的,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讓順風和向陽留在停機坪,躺在船上保存體力,我每去黃泉取水,抓蟲子給他們烤著吃。

然而這地方的活物極少,他們一就能吃上一餐,還是一分飽,再這麼耗下去,他們最多堅持一個月。

“前輩……”

晚上我正守夜,聽到順風叫我,跳上他睡覺的木船,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

“我…我快不行了,幫…幫我把這個送回我家,給我爸媽,告訴…他們,他們的兒子……是個降魔勇士。”

按才一個星期,順風還不至於油盡燈枯,而且他的脈搏很正常,就是有點虛弱。

後事都交待了,我低頭看向他手裏拿的東西,是個土黃色的鱗片,足有巴掌大,應該是他從蜥蜴身上揭下來的。

這麼大的鱗片,可見蜥蜴的體形有多大,如果他對別人他和大蜥蜴搏鬥過,肯定會被認為是吹牛。

“做夢呢吧,你現在死不了,不過遺言我收下了,接著睡吧。”我接過他手中的鱗片,手掌按在他眼睛上往下一捋,幫他把眼睛閉上。

事實證明,他就是睡糊塗了,第二早上照常睜開眼喊餓。

停船的山洞上方出口打不開,也沒別的裂縫可以出去,向陽或許繼承了法其娜的自愈力,但她仍需要補充水和食物才能生存。

如果再過七還是沒有救援,那麼我將麵臨抉擇,要不要用血喂他們,像我在貝殼船上做過的。

這是最後的嚐試,死馬當活馬醫的無奈之舉,當然,我希望我不會麵臨這種抉擇。

時間一過去,順風和向陽已經沒有體力,好好的夏令營活動,竟然成了死亡之旅。

向陽在昏迷前,輕聲把我叫到身邊,跟我講她外婆講給她的故事,故事斷斷續續,有時詞不達意,最後她問我,是不是故事中的人。

她她的家族,世代流傳這個故事,都是母親講給女兒,或者外婆講給外孫女,那是個關於思念故鄉的故事。

故事就是故事,其中參雜了部分不真實的成份,一群女人整互砍,哪裏值得人懷念?

法其娜編這個故事傳給她的後代,怕不是已經老得神誌不清了。

如果我不是向陽口中那個‘美好國度’的一員,興許就信了這個略帶鄉愁又淒美憂贍故事。

不過哄孩子,太殘酷血腥的故事自然是不合適的,就像童話故事,總要將黑暗轉化為美好。

被困的第十六,我看著奄奄一息的順風和向陽,默默做了決定,讓他們聽由命。

之前我給陳清寒他們喂血,體內的兩股力量還是平衡狀態,現在我又變綠了,給順風他們喂血,結果很難預料。

陳清寒的體質絕對和常人不同,所以他才能成功融合我族的血脈,但順風不同,他隻是個普通人,有力量失衡時給他喂血,後果很可能比叢智博嚴重。

至於向陽,她本身可能就有我族血統,按她應該能融合我的血液,可這樣一來,她就成了我的血脈繼承者,一個人隻能有一個血脈繼承者,多聊話會產生本能競爭,不受控製地互相攻擊、撕殺,直到數字歸為一。

這或許也是我族整內鬥的原因,降生即一個個相斥的個體,沒有精神層麵的種族凝聚力,隻因利益集結,又因利益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