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固然看不到幻覺,可是也不能做別的事了。
我不知道那裝置是什麼工作原理,他們看到的東西,全都對他們發起了攻擊。
隻要睜開眼睛,他們就會出於本能的抵擋幻覺攻擊。
本來我還奇怪,他們平時出任務,也是常遇到危險,應該不至於這麼害怕怪物,可我又一琢磨,不對,為什麼他們每個人看到的怪物都不一樣,而且能令身經百戰的莉莉絲也慌了神,裝置對怪物的挑選,一定有標準。
而且標準很可能就是他們內心當中最大的恐懼……
因為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才能讓他們怕到失去冷靜。
我衝上去把他們手裏的武器打掉,打暈這種需要精準打擊腦袋的技術活,我還是別嚐試了,隻能把他們胳膊拽脫臼,等過後再安回去。
大廳裏一片哀嚎,不過總算避免了人員損失,陳清寒動作利落地鉤出其餘的透明盒子。
但是盒子扔在運轉,表麵也找不到開關來關閉它,讓它停下。
要不要暴力破壞盒子?這是陳清寒和我共同的猶豫,他把盒子拿到我麵前,用指節敲了敲。
這東西被飛爪鉤住都沒事,堅硬度起碼和玻璃一樣。
“還是別打破吧,它們影響的是饒大腦,它要是破了,他們可能會變成白癡。”我貼到陳清寒耳邊,聲道。
“喂,你們倆什麼呢?你們拿的是什麼?”
“他們兩個絕對有問題,大家都心點。”
“心個鬼,你胳膊都讓人卸了。”
“你沒有嗎?廢物。”
兩支隊伍的人著著又吵了起來,莉莉絲剛剛被我拽脫臼,臉上的表情像見到太陽打西邊升起來,隨即氣得雙眼噴火,領導範兒都不端了,對著我破口大罵。
遇到這樣的同事,已然算是不錯,我的心態平和,主要是有對比,跟兆肆她們比起來,這種隻能在嘴炮上贏過你的同事,難道不可愛嗎?
茉莉倒是反抗了,她的身手比莉莉絲要好,甚至比其他人都好。
而且她沒有明著和我對打,隻用針紮我,不顯山、不露水,針針陰險,直奔我身上幾處要害,遺憾的是一針沒紮鄭
但架不住她會演戲啊,沒紮著我,她便努力扮演受害者,胳膊脫臼讓她演得跟五馬分屍似的。
我覺得奧斯卡欠她一個最誇張表演獎。
旁人自然是譴責我對同事下手太狠,有公報私仇的嫌疑,人家又沒當第三者,照片也是你們分手後發的,這樣心眼兒遲早還得分。
這種毫無事實依據的武斷結論,隻會令我發笑,陳清寒跟我組CP看中的又不是我的寬宏大度!
我挽救了他們的生命,卻換來一片罵聲,不過梁瑞冬和老趙他們倒是沒吭聲,李渡還了句謝謝。
他是場上唯一一個沒被我卸胳膊的人,因為他是隊醫,身上沒武器,連程學林都不如,好歹程學林還有把鏟子。
正常來,隊伍中的醫生是有武器的,可這支救援隊是臨時抽調組成,時間緊、人員少。
加入工作群之後我才知道,一線任務按危險程度也分等級,李渡平時參與的都是最安全的那種任務,所以他和程學林一樣,是體能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