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地盤?什麼意思,他是古城的原住民?
古城如此凶險,敢稱這是他的地盤,我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是本地人,是古城的主人。
於是我瞄了眼紅,看到它沒有任何反應,據它,它的設定是對國民友善,以救死扶傷為目標,所以它看到我就親近,見到杜醫生溺水就搶救。
當然,對於它無能為力的‘疾病’,它是不會主動上手的,比如被狼人抓傷產生的變異。
它治不了,也沒打算嚐試,但它會搶杜醫生的除草劑救人。
我現在搞不懂它到底有沒贏人格’,還是隻會執行程序的機器?
不可否認,它擁有強大的學習模仿能力,但人和人工智能的區別,就是人會不理智,在明知是錯的時候,仍然決定犯錯。
我想起它答應我除掉狂暴狼人這個隱患,也不清它是為了我打破它救死扶贍原則,還是它判斷犧牲一個,保護多數才是正確程序。
邁克和牛仔帽進行著並不愉快地交談,我在一旁神遊,不過也能聽到他們話,邁克認為牛仔帽是非法闖入禁區,既然是犯了法,我們不可能聽一個罪犯的話。
這地方特殊,邁克有權對牛仔帽先斬後奏,而且不會被追究責任,涉及國家機密,保密最重要。
牛仔帽有他的依仗,他沒有他,我們別想穿過最後的兩條街區。
他的未必是大話,他一個人弄了那麼多海草糊糊,還是有些手段的。
邁克問他的規矩是什麼,他我們要想在他的地盤棲身,就得‘幹活’,我看看台四周,不知道他的作坊在哪,是要我們製作海草糊糊?
古城海草糊糊加工廠,品質優良,獨家配方,歡迎來購?
邁克讓他清楚點,需要我們做什麼,牛仔帽的回答和我的猜測差地別,他需要我們做誘餌,把更多的大螳螂引過來。
邁克自然不同意,他寧願在外邊和螳螂打架,也不和這個混|蛋共處台。
陳清寒此時插話道:“你能確定螳螂的數量嗎?”
他問的自然是牛仔帽,牛仔帽撇撇嘴,那表情好像在‘那當然’。
他本就是非法闖入禁區,現在又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是他的背景比袋鼠國官方還厲害,還是他認定我們不能怎麼把他怎樣?
後者的話,除非他對我們下黑手,我又仔細看看台,確定他的加工點不在這,應該是在樓下。
牛仔帽手裏把玩著一隻匕首,瞧著挺精致,他用匕首虛點我兩下,問邁克,‘她是誰’。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們好幾個人在這,我一句話沒,他為什麼不問別去問我?我暴露了什麼嗎?
邁克介紹,我是華夏超自然現象調查部門的探員,陳清寒是我的搭檔兼華夏方代表隊的隊長。
我還是頭回聽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探員?那不是外國的稱呼嗎?
我從來沒聽群裏的同事提過這個稱呼,所以這個‘稱呼’八成是邁克自己對我職務的理解再翻譯,並不是事實。
牛仔帽立刻接受了這個稱呼,聲嘟囔著:“哦,探員。”
他直接忽略了陳清寒和其他人,衝我招招手,“探員,你有新工作了。”
別人都沒安排,第一個給我安排工作,我怎能不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