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石掌握的信息也不多，她隻是不太放心我一個人‘流落在外’，她身邊聚集了一大群族人，大家抱團兒力量大。
我和她想的剛好相反，她們抱團兒目標大，遇上強敵容易被一鍋燴。
再我這邊也不算孤身一人，白雲和我住得很近，算是鄰居，而且又是‘合夥人’。
碧石不知道在幹嘛，了幾句便急匆匆停止對話，我給白雲發信息，告訴她以後心點，族內出了連環殺手。
用一周的時間整理好堆積的工作，周末時我決定去看看唐正常，她現在有自己的手機，隨時可以跟我視頻聊，周末她約我出去逛街，因為唐姐要處理離開這些積壓的公事，周末要加班，沒空陪她出去逛。
唐正常已經長到十一、二歲的模樣，她這樣沒辦法正常上學，唐老先生和唐姐都有工作要做，她平時就一個人在家，和我們單位派的‘保姆’在一起。
唐姐給她網購了幾套衣服，但丫頭想出來玩，便約我一起，她和別人出來唐姐不放心，有我陪著唐姐才能安心工作。
現代繁華都市可逛的地方太多了，高檔商場、街邊店，風景名勝、電玩中心……
瘋玩了一，晚上吃完飯，坐在人工湖邊上看夜景，唐正常突然念了一句詩：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教會她上網，但具體她每都在看些啥，我並不清楚，聽她念詩，我覺得有趣，想逗逗她，便問：“你知道這句詩的意思嗎？”
唐正常淡淡一笑：“知道啊，不就是形容我的麼。”
聽她這麼，我反而笑不出來了，唐正常的生長速度是常饒幾十倍，照這樣發展下去，她的生命很快就會到終點。
古城人雖然與我族有淵源，但是唐老先生過，他們在博物館裏找到的信息，沒有關於永生或長生的內容。
古城饒壽命和人類差不多，可能要稍長一些，但不會長太多。
我捏了下唐正常的臉，她的嬰兒肥已經不見了，臉蛋兒尖尖的，走到哪回頭率都超高，逛街的時候路人都看她。
“胡什麼，你繼承了老媽的力量，沒那麼短命。”我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安慰人，可能是越來越像人類之後。
“別安慰我了，點實際的吧，如果我駕鶴西去，那個東西就留給你。”唐正常的語氣，一點不像是孩子，和她白瘋玩的時候判若兩人。
“還駕鶴西去，哪學的詞兒，你那破丹我可不要，大半夜的蹲樓頂上喝風，你自己留著吧。”
“什麼破丹！多少人想要呢，它可是大寶貝，沒有它，我等不到你們來。”
要唐正常沒有死前的記憶，她還記得一些事，但一個剛出生就夭折的嬰兒，她能經曆的事情也有限。
她記得一個和她長得差不多的女人，把珠子塞進她嘴裏，還對她了一些話，類似於媽媽對不起你，看你造化了這樣的話。
她跟我，她是最近才想明白很多事，比如當時她應該是快死了，但靠著這顆珠子，她的屍骨在泥封的塑像中，沒有發生變異。
用人類的法，應該是沒有變成僵屍，然而她肉身腐朽，活著的是她的記憶、或者是意念。
等她感覺自己從虛無變回‘有形’，就遇到了唐姐，她召喚唐姐，知道她可以借唐姐再出生一次。
這一係列的動作純粹出於本能，像嬰兒生下來就會喝奶一樣。
當然，以前除了唐姐，也有別人進過地下區域，可是她們對唐正常的呼喚毫無反應。
後來她感覺有很親切溫暖的能量在她附近，便主動接近這股能量，更是在危急關頭，吸收能量保護自己。
我嘴角一抽，她的這能量不就是我嘛？
靠著強大本能出生、並順利活下來的唐正常，對自己的未來卻不抱什麼希望。
如果她的生命快速流逝，無法阻擋，那她每晚上對月吐珠有何意義？
當我這麼問，她特別無奈地攤攤手，這是珠子自己的意思，她也莫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