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還在我們單位醫院躺著呢,白的時候那邊給我發過消息,人仍在昏迷鄭
不過和我那記手刀沒關係,是單位的‘專家’幫她恢複神誌,這人一清醒,沒了慫恿她作妖的那股力量,身體便虛脫了,精氣神耗得差不多了,身體就像生了場大病,得慢慢養回來。
醫院那邊提到一個詞兒‘攝魂術’,要我理解的話,應該和催眠類似,控製饒心神,讓他們按自己的意願行事。
查找紅衣女身世也是調查員的活,正好碰上家屬了,我就將昨晚遇到紅衣女的經過告訴了眼前的姑娘。
“一直……在隧道裏?怎麼可能,沒人發現?”順風訝然道。
“嗯,隧道不是有岔路嗎,雖然翻修的時候封死了,但留了門,瞧,我就是來檢查的。”我晃晃手裏的鑰匙串。
“我姐沒事?她在哪?在哪家醫院?我要去看她!”女孩也不怕我了,邁步上前與我麵對麵站著。
“現在這個時間過了探視的點兒了,明早我帶你們去,她在神誌不清的時候四處亂跑,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體力不支,要睡兩。”
“神誌不清、四處亂跑,這樣都沒出意外,酸奶,你放心吧,你姐姐這是福大命大、吉人自有相。”
聽著順風安慰姑娘,我心裏樂了,哪有人名字叫酸奶的,這明顯是網名,見了麵還叫網名,真夠逗的。
“那……好吧,謝謝你,我明早再找你。”姑娘拿出她的手機,要添加我的電話號碼。
我把手機號給她,順便還加了微信,她和順風是在地鐵關閉前藏起來才能留在下麵。
地鐵站停運後有保安巡邏,還有監控,工作人員會確保沒有乘客留在下麵,哪是那麼容易躲的。
準是順風又用了什麼半調子法術,他那兩下子,混過普通饒眼睛,興許真能成功。
“你們一路走過來,沒遇到怪事?”他們比我早下來,已經走了兩站地了,今晚若是幽靈列車照常運行,他們可能比我先看到。
“沒……”順風話的時候,眼神發虛,瞄了我一眼。
“膽,居然把大活缺鬼。”我哪能看不懂他的意思,他這是,唯一遇到的怪事就是我。
“不是,你剛剛幹嘛呢?我們倆就看到牆上有個人形的黑影子,在那張牙舞爪,地麵哢嚓嚓亂響,你還叫了一聲,這環境、這情形,多嚇人哪!”順風不服氣地解釋。
“練才藝呢,這年頭當個UP主不容易,無論啥類型,都得有才藝。”
“嘿喲我的姐姐唉!您半夜三更,在黑漆漆的地鐵隧道裏練才藝,我看您幹脆別拍流浪貓了,直接當靈異題材UP主吧,一定爆火。”順風伸手過來想拿回他的鈴鐺,被我躲了過去。
“我看看,你又在哪買的鎮魂鈴。”我把鈴鐺放鼻子底下聞了聞,似乎有那麼一丟丟古老而陳舊的……純糧釀造醬油味。
“我朋友給我淘的,古董,一個雲遊道士放他們家典當行的,到期了還沒回來贖,東西就歸我朋友家處理了,他知道我缺法寶,特意給我弄來了。”順風一臉得意。
我把鈴擋交給他,心裏也有點犯嘀咕,是古董還是賣醬油的家夥什兒,順風看不出來,典當行肯定能看出來。
典當行自然不會收廢銅爛鐵,也許,這鈴鐺還有一段故事。
但就算它真是道士用過的法寶,擱順風手裏也不靈啊。
我衝他們招招手,調轉回頭,準備把他們倆先送回去。
往回走了沒幾步,姑娘低低嚶了聲,是那種明明害怕,又不敢出聲的憋屈哭。
我回頭看她一眼,就見她肩膀上搭著一隻手,她走在我身後,順風在她身後,可順風楞是沒看見任何異樣,見我回頭還挑挑眉,問怎麼了。
姑娘應該是知道,搭在她肩膀上的這隻手不是順風的,因為手掌很。
“搖鈴啊。”我對順風使眼色。
順風愣了下,哦了一聲,舉著鈴鐺搖起來,可惜姑娘肩頭上的手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