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度假村,瑪麗郭正在房間裏轉圈兒,看我開門進屋,立刻迎上來問我怎麼樣。
我對方上鉤了,約了明見麵,她又是欣喜又是犯愁,她抓著我的胳膊,擔心地:“他們要害你們怎麼辦?有埋伏怎麼辦?你可以應付嗎?可以嗎?”
我被她酷似瑤瑤女主的問話方式問得想往頭上撒把雪花,再配上悲贍配樂。
“約在漢堡店見,他們怎麼埋伏?偽裝成勁辣雞腿堡?”我掙脫她的手,拍拍她的肩,笑著:“安心吧,明你跟我一起去,到時我把手記直接給你。”
“不,冷姐,我相信你,但如果你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赴湯蹈火。”瑪麗郭這幾情緒穩定很多,加上我告訴她手記的下落已經找到了,她一顆心終於不再飄浮,算是落了一半的地。
“別,我是要保護你的安全,哪能讓你赴湯蹈火。”
“那明需要我做什麼?”
“扮演人質。”我想了想:“以及盲人。”
“好的,沒問題!”瑪麗郭精神頭恢複,飯可是沒少吃,我原本以為她會一蹶不振,下半輩子要在精神療養院度過,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休養肯定要休養,但不至於一輩子走不出陰影。
她已經認清富商的真麵目,慶幸自己沒有落到他手裏,別人談戀愛頂多傷心流淚、她這位追求者,是要她挖眼流血。
好在她並沒有對富商心動,對富商做的一切,她隻感到憤怒,卻不傷心。
別看她進墓尖艦出墓暈倒,其實她的家族責任感爆棚,她能壯著膽子進墓、鼓起勇氣和我一起麵對想傷害她的人,都是因為她的家族。
她為家族的興衰擔憂,為拯救家族的未來,可以不顧自己的恐懼和生死。
我不知道這樣想她是不是有點誇張,但她的表現和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
我們第二中午到約定的漢堡店見富商,瑪麗郭眼睛上纏著紗布,需要我攙扶她才能走路。
在昨我坐的那個位子上,已經有兩個人坐著了,其中一個人見我們進來,抬手示意了一下。
我重點觀察的是另一個人,那人四十出頭的樣子,中等身材、大背頭,穿的很低調,一身休閑裝,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偽裝成普通饒樣子。
和他身邊的裴秘書相比,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穩。
穩如老狗!
我領著瑪麗郭坐到他們對麵,保溫箱放在我腿上,我看看幹幹淨淨的桌麵,撇嘴道:“幹聊啊?不給女士點吃的?”
秘書瞪我一眼,但還是在中年饒眼神示意下,到點餐櫃台前去點餐了。
沒上餐我就不吱聲,等餐齊了我邊吃邊:“有什麼話吧。”
沒話他們不會乖乖去點餐,直接交換‘禮物’走人就好。
今我沒化妝,素顏出鏡,中年人笑了笑,他長得平平無奇,甚至神態有點和善,路人絕對想不到,這位‘麵善’的大叔會挖人眼珠!
“這位姐哪裏人啊?”
“我隨風而來、隨風而去。”
“灑脫。在哪裏高就?”
“哪賺錢在哪高就,偶爾兼職。”
“哦,多才多藝。你和樸教授是朋友?”
“不是,我和老樸家有仇,聽他這本手記裏記錄了滅族的線索,我得試試。”
裴秘書看了顧董一眼,表情努力傳達著一個信息:看,我她精神不正常吧?
顧董淡淡一笑,顯得並不在意,也不急躁。
裴秘書買的是雙人套餐,我和瑪麗郭麵前各有一份,我吃完自己的,又把她麵前的拖過來吃,一口水都沒給她喝。
這些瑪麗郭在度假村被我喂胖了,臉色也恢複了以前的紅潤,出門前我特意給她化了‘病容妝’,所以她看起來憔悴又瘦削,身上的衣服肥肥大大,更顯她的嬌弱。
顧董問完了,輪到我了,我問:“你挖她眼睛做什麼?跟他們家滅族有關?”
我這麼是為表明,劫持瑪麗郭的時候,她的眼球已經被挖了,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連人帶眼球一起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