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聯係不上我們,正打算派人進山洞尋找,她們想到我們的食物快吃完了,再有三見不到我們的人,就會派人進來。
我原本想教她們學習駕駛紅船的方法,這樣一旦我們遇難,她們可以駕船離開。
而且最好每個人都會,就算最後隻剩一個人,她也能獨自返航。
可七彩妹們拒絕了我,她們來之前就知道這是趟死亡任務,根本沒抱活著回去的希望,如果我出事,她們會向銀河發送消息,然後剩下的人一起進入源起之地,要麼找到我帶出去、要麼也死在裏麵。
我沒想到銀河給她們下達的命令中,居然包括跟我同生共死這一條。
結果現實情況和我們所有人預想的都不一樣,我們整除了吃就是在叢林中漫步,休息的時候聊聊。
七彩妹們對我十分‘尊敬’,尊敬到敬而遠之,很少跟我搭話,搭話也不是為了閑聊。
對陳清寒就大不相同了,她們喜歡跟他聊,甚至‘今的餅幹有點鹹’這樣的話題都能展開。
她們對陳清寒抱有十足的好奇心,因為族人中從來沒出現過男性,這點可以理解。
陳清寒又一直在研究‘女族’,關於我族的知識,他的儲備量比她們幾個還多些。
更有意思的是她們問與我有關的事,也會去找陳清寒,從他那旁敲側擊。
‘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不是今才有的,在我沒被關起來的時代,作為站到族群頂賭一撮人,周圍饒目光隻有敬或畏、或敬畏,被排除在聊圈子外是常態。
當然,像我和碧石,同為那一撮人,見麵的時候也很少閑聊。
滄海桑田,變遷的不僅僅是山河大地,還有人心。
現在的我熱衷打探八卦,喜歡各種吃瓜,七彩妹們跟陳清寒聊,我都有認真偷聽,她們還不知道我不需要睡覺,所以在她們麵前假寐,是最好的蒙騙方法。
她們以為我睡著了,就放心和陳清寒話,她們會關心陳清寒繼承我的血脈後有沒有不良反應或排斥。
得到否定的回答,她們特別開心,今後有機會,她們也想試試找個男性繼承者。
陳清寒很負責地告訴她們,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我族血脈,他的情況比較特殊。
七彩妹們她們知道,人類男性無法繼承,但擁有別族血統的異族人,是有可能成功的。
我還她們怎麼那麼感興趣血脈繼承的事,原來是碧石告訴她們有希望。
肯定是她派人查上古某族的事有眉目了,這家夥居然對我守口如瓶,卻將消息透露給別的族人。
哦,嚴格來也不是所有族人,是她認為算是族中精英的那一群。
至於與我有關的問題,她們隻是想不通,為什麼我和傳中的樣子差那麼多。
從出發到抵達源起之地,路上花費的時間多,我們相處的時間就長,她們覺得我沒她們想象中的‘冷酷、無情、殘忍’,不,應該是她們在我身上完全沒看到這三點。
我對她們最凶的時候,也不過是班主任投來死亡凝視的程度。
陳清寒隻回了一句話:“她對自己人很好。”
然而畢竟沒親眼見過我展示‘才華’,她們仍然覺得我的偶像人設崩了。
陳清寒跟她們,我這人其實很好相處,之前認識的丫頭們總來找我,我就算不喜歡熱鬧,也從沒拒絕過她們,哪怕感覺無聊,也能陪她們玩上一整。
這話不止把七彩妹們驚著了,把我也驚得一愣,本能想反駁,我什麼時候待人如此友善了,可仔細回想,貌似還真是這樣。
陳清寒把我的底給揭了,隨後而來的就是七彩妹們的試探。
我們從船上補了些食物和水,重新紮進叢林,尋找可能隱藏在哪個樹洞、狐狸窩裏的古城入口。
七彩妹們開始找機會跟我話,且不再是一些必要語言,比如,某清晨,阿藍抓著頭發,問我她紮馬尾辮好看、還是盤花苞頭好看。
問完眼神還透著一點期待,又有點忐忑,估計是怕我無視她,那豈不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