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隊換了三波,可見單位裏不缺勇士,隻可惜沒一個成功的。
最後曾珊隻得拿著贗品出門,神燈的贗品好做,棺材的難度大,掌門請了老師傅組成臨時團隊,二十多人用了一下午,做出個一模一樣的血棺。
不過他們做的血棺沒用血,用顏料代替的,曾珊把照片發給我,光是用眼睛看,還真看不出破綻。
曾珊按黑繩子定好的時間出發,傍晚的時候駕車載著血棺帶上神燈,從單位始向首都商務中心。
那地方高樓林立,沒有不帶玻璃的建築,而且視野不開闊,街上人多車多,非常方便黑繩子移動、監視、逃跑。
他們忙活造假的這一下午,我其實也沒閑著,讓吳鍵盤幫我找出三十年內所有男性失蹤人口的信息和照片。
我要找被我燒死的電競椅怪,我不信他能以那副模樣在人類中生活,他既然去了玻璃中,在這個世界就是失蹤人口。
幸好他的臉沒變形,我記住了他的長相,就是有點費眼睛。
那怪物的頭看著也就二十來歲,失蹤時已經超過四十歲的男性可以排除。
風音她們跟著我一起比對,我告訴她們那人的麵部特征,五官都長什麼樣,然後每人分一批照片,看到曾珊出發,我們終於有所收獲。
風音在失蹤者照片中找到了電競椅怪,這人的眉毛裏有顆大痣,有了這個特征篩選起來就快。
這人五年前失蹤,但吳鍵盤查到他的身份證、銀行卡仍在使用,前些天還有超市購物記錄。
他人都變成那樣了,肯定進不去超市,吳鍵盤查到他身份證下有實名製的手機號,這個號碼經常使用,每個月都有話費出賬。
這人失蹤是他舅舅報的案,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根據檔案顯示,他的父母早年離異,一個去了國外、一個去了魔都,他跟著鄉下的奶奶生活,奶奶去世後,他跟父母徹底斷了聯係,獨自在鄰省打工。
他舅舅報案時,他可能已經失蹤有段時間了,隻是沒人發現,平時他們基本不聯係,因為他舅舅有事找他,結果哪都找不到人,於是去警局報了案。
當時這人確實是銷聲匿跡,一點蹤跡也沒有,仿佛人間蒸發一般,老家的房子賣了、城裏租的房子退了,存款全部提出,卻沒有消費記錄。
他舅舅覺得他是被人騙了、害了,不過找了一陣子也就不管了。
他父母更是沒露過麵,這樣一個人失蹤,掀起的水花太小,時間長了,自然沒人注意到他又‘回來’了。
身份證沒變,但重新辦理了銀行卡、手機號,原來的全部作廢,這是在他失蹤三年後的事。
剛好卡在下落不明滿四年可以宣告死亡這個坎上。
他回來已有兩年了,一直沒人銷案,所以失蹤人口記錄裏仍有他的信息。
吳鍵盤幫我查到這人現在的住址,就在省內,開車兩個小時能到。
曾珊那邊被黑繩子指揮著四處亂繞,估計黑繩子是防止有人暗中保護曾珊,想把尾隨的人甩掉。
我拿到電競怪的地址立馬派風音出發,讓她盡可能快地趕往琅市。
黑繩子忌憚我,它很可能會躲在暗處監視我,如果我出門,它肯定會跟上,我不想讓它知道我們查到了線索。
風音自己出門,故意打電話假裝約朋友出來聚餐,還買了一堆飲料扔車裏。
組裏的建築牢房經過特殊處理,整個下午我們都搬到牢房裏辦的公。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能高估了黑繩子的能力,它如果能做到無玻璃不入,那幹擾我們工作可太容易了,神燈在沒送到單位去之前,它就有機會將它偷走。
它肯定有弱點,隻是我們不知道,所以掌門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單位的檔案庫裏有堆積如山的怪事記錄,可時不時地,還會出現新的怪事,無法用經驗判斷,也沒有前車可以借鑒。
曾珊在公路上轉悠了快兩個小時,然後就消失在人海中了。
她身上和車上都有定位器,掌門派去跟著她的人在路邊的垃圾桶裏找到了被拆下來的定位器。
單位裏有擅長追蹤的高手,沒有科技產品他們照樣能跟蹤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