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黃色的薩摩地雞昂首矗立於不鏽鋼流理台之上,來回徘徊著步伐,不安的抖動著腦袋。
麵對著眾多的攝像機鏡頭和人類,還有那明晃晃的菜刀,不慌是不可能的。
雞很慌,可是看上去殺雞的人卻比雞更慌。
白石麻衣和秋元真夏二人各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站在離土地三步遠的距離,無法寸進。
她們不明白做關於雞的料理為何要親自殺雞?
可是任務下來了,她們作為節目演出人員,就必須親自完成。
秋元真夏見身旁的白石麻衣已經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一副瑟縮顫抖的模樣,心想是時候站出來了,畢竟她沒有那麼害怕做這種事。
“麻衣樣,我來吧!”她往前越近一步,離薩摩地雞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不要緊嗎?”白石麻衣不安的看著她。
“沒事,我不怕!”秋元真夏說著將目光轉向男人。
“總監,你殺過雞嗎?”
“沒有。”葉蕭眯著眼睛想了想,兩輩子加起來他也從未殺過雞。
倒是親眼見過很多次殺雞的過程,談不上血腥,比起殺豬的驚人場麵,殺雞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那總監想嚐試一下嗎?”
“不必了,我站在這裏就好,觀眾不會想看到我殺雞,你還是別拖時間了,趕緊開始吧,這樣下去誰都下不了班!”
葉蕭扭頭看了看窗外逐漸昏黃的天色和漸次亮起的霓虹閃爍招牌,心想時間已經這麼晚了麼?
這兩個女生已經和這隻來自鹿兒島鄉下的土雞彼此對峙了三個半小時。
這樣下去的話,節目還能拍麼?
“我開始了。”避無可避,秋元真夏隻有梗著脖子硬上了,她想自己應該是日本綜藝史上第一位對著鏡頭殺雞的女偶像吧。
殺雞偶像......秋元真夏?這可真不是什麼文雅好聽的昵稱!
這樣想著竟然有種完成曆史事跡般的使命和榮譽感,在餐廳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禁錮住了那隻土雞。
揪住了雞翅、雞爪和雞脖子,土雞不安的翻動著眼珠子,使勁的掙紮著。
秋元真夏提起刀,對準土雞伸長的脖子,手起刀落。
一刀兩斷,酣暢淋漓,大概過了零點一秒,殷紅粘稠的血液從割斷的脖子處流淌出來。
雞血是一道美味的料理。
“Ok,收工!”
“真夏糖,幹得不錯!”
“手腳很利索嘛!”
“膽子很大哦!”
......
聽到四麵八方傳來的讚美之言,秋元真夏睜開眼睛,四周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陸續收拾工作器材準備離開了。
“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感謝真夏糖,要不是你的果決,恐怕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
看著飯店的廚師將割斷的雞/頭掃落垃圾袋裏,秋元真夏一時恍然若夢。
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她勇敢的砍斷了一隻雞的脖子。
“真夏,你沒事吧?”看到同伴呆滯的表情,白石麻衣擔憂的走了上來。
“沒......事,比想象中簡單的多,手起刀落,就把雞給殺死了,不過殺雞那樣血腥的鏡頭,可以出現在電視媒體中嗎?”秋元真夏突然醒悟過來。
她鼓起很大的勇氣,可能隻是作了一番無用功。
“總監?”白石麻衣也同樣氣憤的朝男人看去。
“應該不大可能,不過作為廚師,日後肯定要處理不同的食材,有些食材同樣血腥,如果你們連一隻雞都不敢殺,又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廚子呢?特別是做刺身,可都是要掏空內髒將活生生的食材給處理一個遍呢!”
葉蕭理所當然的回答。
節目所展示給觀眾的,自然不是殺雞的血腥,這點根本刺激不到觀眾,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和效果。
可是二位青春靚麗的女生手持菜刀麵對一隻活生生的土雞,他們的猶豫和彷徨,恐怖和抉擇,這個才是整個節目的看點所在。
殺的是雞,搏的是收視率。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你們也回去吧,明天繼續加油!”
葉蕭也準備收工回家了,今天的效果還不錯,西野七瀨和齋藤飛鳥都基本掌握了咖啡飲品的製作。
白石麻衣和秋元真夏也基本掌握了幾道中餐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