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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胸口沉甸甸的,朦朧間睜開眼睛,一頭柔順的青絲披灑在他麵前。
幾縷磨蹭著他的臉頰,下巴的胡茬,浴衣敞開的胸口。
有點癢。
室內的光線有點暗,幾點了?
葉蕭伸手四處亂摸,終於在茶幾上麵找到了手機,解鎖一看,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糟糕!
“阿蘇卡醬?”他輕輕的喚了一聲。
少女迷糊的睜開眼睛,仰起頭來,一副天真迷糊的模樣。
像一隻慵懶的貓般眯著眼,靜止了十幾秒。
似乎才稍微弄清楚點眼前的狀況。
“老師,幾點了?”
“七點了,趕緊起來吧,也不知道她們去哪裏了,有沒有回來。”
飛鳥揉著眼睛坐了起來,這才察覺到自己身上隻穿了nei衣。
“老師,你轉過身去。”
葉蕭背過身,披上羽絨服抓起手機走到一邊,翻看著手機裏麵的信息。
第一條是西野七瀨的。
“老師,我已經到東京了,請勿擔心。”
......
然後還有妹妹的。
“哥哥,中午因為聯係不上你們,所以讓旅館開的門,你做的醜事已經被娜娜賽發現了,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嗬,這做妹妹的竟敢教訓哥哥來了?
什麼時候妹妹竟然爬到哥哥頭上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倫常綱德?
不過......竟然被發現了?這就有些尷尬了。
本來還想好好的泡個私湯,吃點好酒好菜,然後舒舒服服的打道回府。
結果白石麻衣的“魚雷”襲擊,讓一場好夢化作空想。
幸好有飛鳥陪著,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冬日。
問題是,現在該怎麼收場?
“老師,我是不是失身了?”一道倉皇無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葉蕭猝然回頭,對上那雙令人心碎的大眼睛。
然後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簡直太可愛了。
“你還笑?虧你還是我的老師,竟然對學生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信不信我去告你。”齋藤飛鳥無比惱怒的說道。
葉蕭主動的去打開大門,“要不要我再給你派輛車。”
“我能不能不坐奔馳?暴發戶才開奔馳!”
“那你想坐什麼車?勞斯萊斯?賓利?”
“我想讓老師背我去!”
飛鳥一邊哭著一邊撲進了男人懷裏,雙手緊緊的抱著。
“別哭了,你隻是濕身,而並非失身。”
“為什麼啊?電視上,小說裏麵男女喝醉了睡到一起不就是———”
“那隻是庸俗的男女,阿蘇卡醬,我們是一對庸俗的男女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們高尚、純真、堅持、自由,擁有這些高貴品質的我們,會是庸俗的男女嗎?”
“老師說話為什麼總是這麼動聽?果然不愧是小說家。”飛鳥說著一直緊緊的抱著葉蕭不鬆手。
說話好聽是渣男的必備素養之一啊,為什麼直男的人生會如此艱難,因為你淨說什麼大實話啊!
你可以閉嘴,你也可以說謊,這個狗屎一樣的世界,唯獨不需要的就是真話。
真話往往觸動人心,真話也往往得罪人。
所以,沉默是金。
“你不要以為一直抱著我,就可以讓我忽略過你曾經喝酒的事實!如果你不喝醉的話,場麵也不至於發展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已經被娜娜賽深深的誤解了,你說這個鍋,你背不背?”
葉蕭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被發現了!哈哈!”飛鳥表情僵硬的笑了笑,然後就想偷偷的從老師身邊溜走,結果卻被葉蕭一把勒住了脖子。
“還想跑?”略帶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說話間噴塗吐的熱氣擊打在耳根的絨毛上。
“我錯了老師,我再也不敢了!”齋藤飛鳥縮了一下身子,立即明智的選擇低頭求饒。
等老師喝醉後,她才偷偷的喝了點紅酒,好刺激的感覺。
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紅酒的後勁還是挺大的。
“20歲以前,不許你再喝酒了。”
“知道了。”飛鳥點頭如搗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現在被勒住了脖子,想想老師那冰疙瘩的腹肌,隆起的肱二頭肌,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扭斷她這脆弱的脖頸吧?
“那20歲以後呢?”
“還是不可以,隻允許有我在的場合才可以。”
“太過分了吧?太霸權主義了吧!”
葉蕭稍微用了點力,飛鳥就感覺呼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