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罵罵咧咧搖晃著肥胖的身子走了。
跪在地上的錢梅香急忙撿起地上的包裹,起來攙扶宋雅靜,高興的眼裏帶著欣喜:“姐你剛醒別累著了,快回床上躺著,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大夫姐今日會醒,看來沒騙她,那五兩銀子的診費花的值,錢梅香心裏如是想。
宋雅靜看著錢梅香對她心翼翼噓寒問暖的模樣,心裏氣的又把原主罵了個狗血淋頭。
來錢梅香也就是原主的娘也是個苦命的主,父母為了給兒子娶親,將她簽死契賣給鎮裏的一個大戶人家當丫鬟。
錢梅香也算有幾分姿色,被那戶人家的兒子看中收房做了暖床丫鬟,後來懷孕生下宋芷柔,地位也沒被抬為姨娘。
由於錢梅香身份低賤,連帶她生出的女兒在那家也被瞧不起,從來就沒享受過姐的待遇。
可這宋芷柔心裏不這麼想,在別人麵前不敢擺譜,在她親娘跟前卻是把姐的架子端的十足,不僅不喊娘,就是聲姨娘也不願叫。還把錢梅香當丫鬟使,每日呼來喝去的。
再那大戶人家的兒子,也就是她這具身子的便宜爹,雖然好色了點,但頭腦聰明是個讀書的料子,參加科舉考取了個不錯的功名,在京城當了官。
那一大家子不可能都跟著一起遷去京城,於是刪刪減減把不重要的人都丟下。
她們娘倆在那府裏地位最低,府裏的老夫人做主給了二十兩銀子就將她們娘兩打發了。
當年錢梅香帶著九歲的宋芷柔沒地去隻能再回村裏投靠她父母,剛回來時因著她們娘倆揣著二十兩銀子,她的外公外婆兩個舅舅倒是很熱情收留她們。
可等把她娘的銀子騙光後,這錢家一家子就變了嘴臉,總是罵她們娘倆在錢家吃白飯,養她們還不如養兩頭豬過年還能宰了賣豬肉。
她那惡毒的外婆將她們趕到錢家用來堆放雜物的破舊屋子裏住著,每日給點餿掉的剩飯剩菜,若不是還指望錢梅香繡的一手好活能幫他們賺銀子,恐怕早就將她們娘倆掃地出門了。
宋雅靜在心裏恨的咬牙,這錢梅香性格包子,逆來順受,外人給她氣受就算了,居然連親生女兒都拿她當奴仆對待。
誒,宋雅靜在心裏暗暗歎氣,既然她借了原主的身子重生,以後定要把日子過的紅火,以前原主和原主娘受的委屈,挨的白眼她都要幫著一一討回來!
“姐你怎麼了?還不舒服嗎?是不是哪裏難受?”錢梅香見女兒發呆出神,也不回答她的話,且眼眸有些陰鬱,磨著牙目光凶惡的模樣看的她心裏發慌。
這孩子莫不是撞到腦袋人給撞壞了?
宋雅靜見錢梅香擔憂,急忙搖了下頭,坐到床上,原主宋芷柔是撞牆尋死的,所以現在她的腦門還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雖然清醒了可頭還是痛的厲害。
剛剛她是強行下床和張秀英對持,耗費了不少體力,現在身子又有些虛,肚子裏空空的,她又渴又餓,便對錢梅香道:“姨娘,麻煩您給我熬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