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陸嗯了一聲。
王便不再話，默默地繼續洗頭。
女員工也安奈不住了，紛紛走上前來，各種趙化療：
“我是ikey，先生你叫什麼啊？”
“我是iffany，先生你做什麼工作呀？”
“先生你要不要辦卡啊？”
“我們這裏辦卡很劃算的，現在正在搞活動哦，可以有衝1000送1000的活動……”
“對啊對啊，今辦卡還可以送洗發水哦。”
“……”
葉白陸閉上了眼睛，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內心早就罵了好幾次fuk。
王一遍幫著他洗頭，一邊想自己因為口吃，就要丟掉這份工作了，然而好不容易老開眼，給他送了個一看就是可以辦很多張卡的人來，卻是他被炒了之後。盡管如此，他內心深處非常想對他“先生你幫幫我，辦張卡吧，今辦卡很劃算，衝一千送一千！”但是他哆哆嗦嗦，就是不出話來。
王很恨自己，來到大城市裏所受的委屈，丟到工作的擔心和絕望，讓他出離的憤怒，他突然開口道：“閉嘴！”
大家都閉嘴了，葉白陸緩緩睜開了眼睛。
王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他就是個老實人，從未想過喝止了大家後的場麵該如何收拾，一下子又恢複成了往日裏唯唯諾諾的樣子，道：“先生……洗……好了，給……給您吹……吹一下。”
葉白陸點點頭，他十分滿意此時此刻安靜的環境，順從地坐到了椅子上去。
王麻利地給葉白陸吹幹頭發，再也沒有過一句話。
葉白陸付完了錢，王在大家奇怪的目光中，拎著已經打包好的行李，默默地跟在葉白陸的身後。
王想著自己剛剛那樣的態度，連想在店裏避雨恐怕都很尷尬，於是就走了出來。
葉白陸想著這地兒再呆下去，估計又要被一堆人問東問西，寧願出來，也不在這裏頭避雨。葉白陸一邊取出手機，一邊安排電話那邊的人來給自己換輪胎。
王聽見這話，看了看不遠處停住的那輛車，的確爆胎了，想自己閑著也是閑著，當初在飯館打工，那輛破車經常壞，為了省錢，都是老板帶著他一起修，時間長了，他自己也學了個湊合，別的不敢，這換輪胎他還是手到擒來的。
王指了指葉白陸的車，對葉白陸道：“先生……這個，我……我會換。”
葉白陸有些遲疑地看了看他，然後點點頭，打開後備箱，給了他輪胎。
外頭又沒傘，兩人在雨裏頭，王換輪胎，葉白陸就在一邊看著。沒想到王換的還真夠麻利，不出二十分鍾，竟然就給換好了。
葉白陸有些驚喜，問道：“你以前換過？”
王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
“你會開車嗎？”葉白陸問道。
王撓撓頭，點了點頭，補充道：“不過……過，沒……沒開過……好……好車。”
葉白陸扭頭看了看理發店，然後對王：“我需要一個司機，你要是願意，現在就可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