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排盡濁氣。
一套末了收勢,不知不覺豔陽已開始西垂,四周腳印深淺不一,碎葉遍地。
羅羿不敢有絲毫懈怠,立馬熟練的搬巨石煉體,大地都在蕩漾;因為沒有專門器械,便把這當成了這八載的體煉器皿,當成了每日的粗茶淡飯。
隻有他自己清楚,任何強大力量都需要依托相合的軀體來傳導釋放。這是練武基本的意誌考驗罷了,但過之易折。
自上回冒失體驗過那種骨頭碎裂,那種鑽心的痛,深入骨髓,現在想起都讓他感到有些動容,再不敢貿然加重。他已經很有沒有達到極限,突破極限了。
想起突破的喜悅,羅羿想起就有些許欣慰,原來‘魚餌’,居然就是用教頭的法典口訣來吸引自己體內的諸多神秘文字,我原來怎麼時隱時現呢。
羅羿越想越有些新奇,正是因為在張教頭那,觀聞口訣後結合躥、蹦、跳、躍精要,時而能與自己體內共鳴的古字,這才悟出了現在靈性的四季拳法。
而今領悟漸臻佳境,比之幾年前,自學自練絕非一般提升,煉體也相繼上軌道。
這讓羅羿更堅定了成為強者的信念,道心如頑石一樣,逐漸堅固,隻有完美的道境才是實實在在的。
當然幾年下來,羅羿也明白了修煉境界的劃分。
首先是認清自我,分為:道我、悟我、假我、真我之境,其次便是明道:人道、世道、王道、道之門。
先易後更難,教頭一開始就指明他是偶然進入真我境界。現在快十年都未寸進,大多教她方向和道之理,可見有多不易。
嗯,羅羿打定主意,就自己另辟蹊徑,追求更高武學法門,定要突破巔峰探知教頭也未知的領域。
想到這,羅羿不由又聯想‘書人’口中的強者,一掌可破蒼芎、一拳可撼地、一口氣可煉化妖邪,舉手之間製敵於千裏之外。
那種不可一世,蓋世豪傑的氣概,追求武道巔峰的精神;讓羅羿精神抖擻,冥冥之中自有意,正好倒影出自己清晰的路。
練習結束,順手擦完細汗,羅羿又忍不住開始總結。現在肌肉強度達到臨界點,有點點細汗都明是排除了點雜質與多餘的水分。
突然,羅羿斜望樹梢,“嗖嗖聲”像猴子在樹上鬆鬆跳躍聲。
轉眼間,一隊人就出現在羅羿身前,塵埃頓時蕩漾四散飛舞出一層又一層。
威風赫赫,見為首那人,一身公子做派衣衫,細膩流暢,體型略為發福,滿麵紅光,眼睛但卻顯得十分有神。
哦,這不是袁家,少陽公子麼?怎麼?今兒又要來爭我這破廟?
完所有目光都向羅羿身後不遠的破廟望去,到處都破爛不堪,正門匾額模糊已是辨不清是何字了。
但依稀可以看到裏麵破舊的佛像,院落自從羅羿入住已然整齊,一隻三足鼎還殘舊的杵在門前不遠處,證明這還算個廟宇。
傳言,這裏曾經香火鼎盛時,三裏五鄉都會到此燒香祈福。佛像都是金箔塑體打造,可想當時熱鬧非凡的景象。
不過後來,因主持幾日未歸,而後僧眾都外出尋找至今未回,導致人煙全無,寺廟瞬變破廟,衰敗下來。
眼下大家都沒把這放些在心上,袁少陽瞪著眼睛緊盯佛像下的那個佛墊,貪婪的欲望再明顯不過。
那佛墊也是他兒時偶然發現,據那是經高僧加持過,尋常人端坐上麵具有靜心凝神,見性明心的功效,對修煉也會有不少用途。
袁少陽得知後,立馬動手想搬回去,可他們幾個吃奶勁兒都沒搬冬,那佛墊都絲毫未動。可他還未放棄,誓要得到這個禪墊不可,料想,這樣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拜入大門派甚至踏上他想都不敢想的修道之路去。
可後來才發現知曉這個佛墊的,還有眼前這個隻比大自己兩歲的臭乞丐。
“呸,羅羿咱們明人不暗話,吧,你要怎樣才能讓出這地盤,多少錢我都出得起。”袁少陽知道此人難以對付,他又不好意思叫爹爹的手下以大欺,這樣以後多沒麵子。
“讓出來不是不可以。”羅羿隨性依樹坐了下來打開水壺就往口裏灌。“咕嚕,就是你答應我幫這廟宇修繕完好。等我走後,此地就留給你。怎樣?”
“你走了?那你啥時候走?今還是明?”袁少陽有些意外。
“這個我也不清楚”
“什麼?又耍我?”袁少陽臉色一變,憤怒一指吼道,“給我上,教訓他,把他給我打死挖坑埋了。”見大家沒反應,袁少陽不由更火“打啊,醫藥費我出,揍一拳,我給二十文,不,三十文錢。”
大家一聽有銀子,都拍拳硬上,最多被打一頓罷了,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一個人挨打,那有誰跟錢過不去的呢?
帶著腦怒的神情,心裏卻默默念叨,“都是老顧客了,肯定會給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