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找到於童:“嘉樂自首了,他親手為嘉宇涉及了一場天衣無縫的意外。”
“這也許就是他的報應吧。”於童心裏把嘉樂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好像還是不足以能夠使他消滅心中的怒火。
“那你說怎麼辦?不是你說的讓他去自首的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是想的是救他出來?”
“你這個想法是不正確的。至少我這麼認為 。”
“對呀,事情又沒有發生在你身上,當然可以這樣說。要是事情發生在你身上,指不定你比我還差呢?”
於童一聽這話,臉色突然變了:“你不能這麼說,我是在做我作為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情。”
“你幫我想想辦法。求求你了,於童!”
“我怕我會讓你失望。”
“失望就是失望 ,大不了我這條命就豁出去了。隻要是你雪子的事,我就願意全力以赴。”
“那你準備怎麼幫我?”
“就是要把嘉宇妖魔化,讓他至少是在官司上麵不能全勝。”
“這人都死了,怎麼打官司?”
“這你就不懂了,我認識一個朋友,或許他能幫助我們一臂之力。”
於童丟掉一句話和一個電話就走開了。
或許這個神秘的陌生人真的能夠讓他們在官司之上打贏。至少不那麼吃虧。
就這樣,雪子惶惶然然度過了一天和一個夜晚。
第二天電話打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雪子輕微得化了一個淡妝。
約上了電話上的肖先生。
地點在“新光咖啡廳”。
一身很休閑的打扮,看上去不太像律師。
悠悠然然地叼起一根苦煙:“你不要懷疑我的專業程度,如果你想要你想要的結果的話。”
“好吧”雪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首先呢,你記住你的職責和你的想要的結果,我們不在乎過程,隻在乎結果,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勝率,我們也會用盡全力將它獲勝。”
“怎麼才能扭轉局麵呢?”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一種凝重又詭異的氣氛。
“這說對也對,說錯也錯,總的來說,這一場仗看你如何打了。”
“你什麼意思?我不是太懂。”
“這一盤棋其實隻要找到要害,隻要找到關鍵的key。或許我們能翻身…”肖峰吐了一口煙。
“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找到陳明,他們倆兄弟的父親,能夠偽造出一幅嘉宇本身就掠奪了嘉樂的財產的故事。如果能往這個方向看的話,或許能夠得到一定的認可度。”
“說白了,就是要打通陳明這一條交通要道。實實在在得讓陳明站在我們這邊,幫助我們把這一場官司打贏,而非站在一個中立的角度。處於一種高處不勝寒的角度,這樣的話,這場官司就不好做了。”
“怎麼可能?嘉宇一直都是陳明的掌上明珠,要他屈服,豈不是比登天還難?”
肖先生點燃了一根煙:“其實,你把這件事情想的太複雜了。你想,作為一個父親,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難道還會忍心讓另外一個兒子進監獄嗎?”
“可是就算是陳明答應了,嘉宇的母親也不會答應啊?”
“錯了,是嘉樂的 母親,按照血緣方法來講的話,其實嘉宇的母親是路遙。”
雪子突然之間在這隱隱之中找到了一絲光亮,對於什麼都看不到的前方來講的話,肖律師的話宛如一道光,射在了雪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