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側耳聆聽時,外屋隨即傳來桌椅打翻的聲音。
她心下一驚,居然真打起來了!
掙紮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下半\身猶如千金鼎重般,難以挪動分毫,更別可以下榻去阻止外麵那場惡鬥了。
屋外,南羽塵手中的劍影閃爍,身形瞬移,劍法變幻莫測,逼得北落雲連連後退幾步。
“羽塵,你當真要與我恩斷義絕,逼我用斬魔訣嗎?”
奈何那北落雲還在顧念和他的情誼,遲遲不願現出絕招。
南羽塵冷眸微寒,唇角動了動,輕飄而道,“自你設計奪走她的那日,情誼便已不在。”
“那****分明用的就是我門派的斬魔訣,想必你也親眼所見,就將她交由我爹審問過後你再前來找她報仇亦非不可啊,羽塵,你何須要如此鑽牛角尖?”
北落雲仍在試圖遊他。
“報仇?”
聽到這刺耳的兩個字眼,南羽塵嘴角泛冷,目光凜冽勝過手中那把陷仙劍所散發出幽寒的冷光,“隻怕要讓你失望了。”
一言不合下,打鬥聲再起。
一旁觀望中的燕阡浩看得瞠目結舌,木槿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為何這兩個人都爭先要帶走她?
“別打了。”
劍光刀影晃動之間,屋裏瞬時烏煙瘴氣。
卻在兩把寒劍交鋒停歇時,由裏屋傳出一句虛弱的聲音。
“你們……能不能別打了……”
媽蛋,誰來扶她一把,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全身癱瘓了似得動彈不得,但好歹癱瘓還不知其痛,可她這傷……都過了數十日,還這麼蛋疼!
“槿兒……”
聽到她的聲音,南羽塵即刻飛身而入。
北落雲和燕阡浩亦不甘示弱,緊跟其後。
人家都三個女人一台戲,可現在看著麵前的三個大男人,木槿感慨,何止是一台戲……
“木槿,你醒了?告訴為兄,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身為她的兄長,燕阡浩自然有了優先權擠到她的麵前,關切地問道。
“浩哥哥……”
木槿朝他淡然一笑,不急不緩地回道,“傷我的人早已下了九泉,你不必為我憂心。”
著這番話的同時,她的視線越過離她最近的燕阡浩,投向了他身後的南羽塵。
不知為何,醒來後看到他,她心裏竟然有幾分竊喜,做了那麼多的西瓜卻被他揩足了油水,不知何時她也要將這些油水從他身上揩回來……
見她終於回來了,南羽塵的嘴角終是悠悠上揚,心裏不知有多歡喜。
她不愧是馭冥宗的人,也幸得,她就是馭冥宗之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口中的當真如此嗎?木槿,你怎麼……”
燕阡浩思來想去,也不相信一向柔弱的曲木槿會去殺了劍塚山門派的掌門南暮承。
木槿收回視線,雙眼空洞無神地看向頭頂上方的紗帳,心裏頹然,除了南羽塵外,她誰也沒透露過半句有關自己身世的事。盡管是對著從對自己有恩的燕阡浩,她也是開不了這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