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沁兒又是他的手下,若非不是南羽塵的心腹,他又何必派來沁兒日日為她送餐?
可,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少主,她……”
暮邯青剛要為她話,卻聽木槿又自白道,“少主果然英明!奴婢沁兒不過是仰慕少主已久,所以才膽大妄為觸怒少主,還請少主息怒,不要怪罪奴婢的主子。”
“沁兒?”暮邯青一愣,接著似乎明白了什麼。
再看向台上的南羽塵,他鶩冷的眸光直勾勾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木槿,“你的主子?”
“屬下該死,沒能看好手底下的婢女,還請少主恕罪!屬下這便帶著她回去領罪!”暮邯青揖手而道,完,一手將還跪在地上的木槿拉起,欲要離去。
“慢著!”
南羽塵精銳的眸光忽閃而過,從高台上從容地走了下來,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暮邯青,“她是你的人?”
“回少主,她是跟了屬下尚有八年之久的婢女,沁兒。”
暮邯青知道南羽塵已經將曲木槿忘了,但他始終記得南羽塵在離開冷水閣時對他下的最後一道命令,隻有她活著,他才能活。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保曲木槿無事。
暮邯丹和暮邯青是一同被鬼帝收入門下的,兩人一向情同手足,從不分你我,此刻見到邯青有苦衷,暮邯丹隻能上前為他作證,“少主,這婢女的確是邯青的人,屬下可以作證。”
完,他又睨了一眼抿著唇不再發一言的曲木槿,“沒想到你這妮子平日裏唯唯諾諾的,今日為了要引起少主的注目竟用了這種卑劣的手段,還不快隨你主子回去領罪?”
“是。”木槿低著頭,轉身。
由著暮邯青帶她離開了凡塵殿。
看著她那道清冷的背影,南羽塵隻覺得一陣心悸,卻不出來為何。
回到暮邯青的住處,木槿這才開口問道,“你就是右護法暮邯青?”
“正是。”
暮邯青朝她行了個禮,遂又道,“邯青不知姑娘醒來,沒能第一時間前去探望,有勞姑娘費力了,不知沁兒她……”
“她在我房裏,你放心,她沒事,你派人把她接回來便是。”
她輕描淡寫地回著,眸心深處卻凝著一團散不開的疑霧,“南羽塵他怎麼了?”
她本是想問,南羽塵離開她住的地方後,去了哪裏,為什麼沒去找她,但話問出口的時候,就成了一直壓在心底最想問的這句。
“少主他……很好。”
暮邯青雖然知道她會問起少主,但也沒料她會直接問怎麼了,心裏揣測了一番,莫非她是看出了少主喝了藥水的端倪?
“不,他要是很好的話,是不可能那樣對我話的,更不可能讓我跟著你回來。暮邯青,你實話告訴我,他是不是被鬼帝脅迫了?”
她一連番的話,問得暮邯青久久也沒能反應過來。
曲木槿的聰慧,他沒有見識過,他以為她隻是認為少主對她冷淡了,所以才覺得少主是被鬼帝所脅迫。
於是出聲安撫道,“姑娘不必憂心,少主他很有主見,他不會受任何人擺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