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火熄滅,然後打開丹爐,就見爐中靜靜地躺著幾十顆朱紅色的丹藥。
她將這些丹藥拿了出來,放進一個白瓷瓶子中,隨後把東西全都收了起來,這才轉身淡淡地看了一眼秦煥明。
但是她卻沒有同秦煥明話,而是將手中的藥瓶子遞給了秦煥雄,“秦二爺,這瓶丹藥,每早晚各給老爺子服下一顆。這瓶藥吃完,老爺子大概也就好了。若是老爺子現在吃不下去,便用水化開,然後把老爺子的牙撬開,給老爺子喂下去。”
“哎!謝謝長生姑娘!”秦煥雄早就被她這一手煉丹術給折服了,聞言馬上把丹藥交給了管家,讓管家送到後宅去,隨後挽留眾人留下來用飯。
顏熙是頭一個婉拒的,“多謝秦二爺的美意,隻是眼瞅著就過年了,宗門之內事務繁忙,實在是無暇留下吃飯。改吧!”
四位國公爺和兩位王爺便也紛紛告辭。
等出了“平國侯府”,雪國公便喚住了顏熙,“丫頭,你不吃老秦家這頓飯,難道,還不吃我的這頓飯嗎?”
顏熙不由得苦著臉道:“國公爺,您老人家就別打我的秋風了成不?”
她同雪國公打過一世的交道,知道這位國公爺和皇上一樣,是個喜歡打她秋風的。
雪國公不由得笑了,“你這丫頭,我就不能隻請你吃頓飯呀?咱們爺倆兒可好些沒見了,你這丫頭就陪我吃頓飯又能怎麼著?”
顏熙垮著肩膀道:“好吧,您老人家都開口了,我也不能真就不給您這麵子。”
桂國公也在一旁湊起了熱鬧:“雪國公,今兒不用你破費,長生姑娘給我的靳姨娘治好了病,我還沒有好好地謝謝她呢,今這頓酒菜,我請!狄國公,東國公,兩位王爺,你們也都別走了,咱們今去‘秀容樂坊’!”
雪國公不由得笑了,“我桂國公,你那‘秀容樂坊’是個什麼地方?你也好意思把長生姑娘帶過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人,太齷齪了!”桂國公沒好氣地道。&l;&g;“你子打就不是個東西!我家的‘秀容樂坊’怎麼了?那就是一個飲酒聽曲的地方!”
雪國公道:“今兒呀,我偏不帶你玩,我跟這丫頭有話要,你們幾個在他不方便。幾位,改我做東,請你們過府飲酒,今這頓,我就不陪著了!”
完,他便上了馬,在前邊給顏熙引路。
顏熙隻好尷尬地衝眾人笑了笑,隨後上了馬車,跟在雪國公後邊來到了“雪國公府”。
雪國公一進門便命人擺宴,隨後直接帶了顏熙去了書房。
一大一落座之後,雪國公端起丫頭給端上來的茶,呷了一口,隨後放下茶杯,挑著一雙鳳眼看著顏熙,“丫頭,你這可不對啊!”
顏熙不由得噗嗤一笑,以她的聰明,自然知道雪國公這是因為什麼才會這樣的話。
她用膝蓋想都知道,這老家夥是為了她給顧貞的那十萬石糧食而吃醋呢。,
她無奈地搖著頭,笑著道:“國公爺,您怎麼跟孩似的,還爭嘴呢?”
“那我不管!”雪國公孩子氣地冷哼了一聲。“那可是十萬石糧食啊,你全都給顧貞那子了,可是一粒都沒有給我,你這事怎麼辦吧?”
顏熙抬起手來,撓了撓頭皮,然後裝出一副特別誠懇的表情道:“國公爺,我真沒糧食了,那十萬石大米是我攢了兩年的。&l;&g;”
雪國公撇著嘴角道:“我不管你的糧食是怎麼來的,總之,你不能厚彼薄此,咱們爺倆兒的關係可比你跟顧貞那子近吧?你給他十萬石大米,也得給我十萬石大米!”
著,雪國公的臉色沉了下來,正色道:“丫頭,雖一下子裁掉了上萬人,這個冬能省下些糧食,但是明年,朝廷肯定會減少糧餉,邊關的將士們,日子不好過啊!”
顏熙知道,這倒不是雪國公無理取鬧,而是邊關曆來便是缺少糧食,朝廷那幫貪官,皇上給撥下一斤糧食,他們得扣下一半,剩下的送到便關,也所剩無幾了。
所以,雪國公這是盯上她這塊肥肉了!
顏熙嘬著牙花子,琢磨了半,才開口道:“國公爺,糧餉這塊,你要是不嫌棄,我手裏還有十萬石玉米麵,大米是真的沒有了,就這十萬石玉米麵,還是打我手底下這幫人的牙縫裏省出來的。”
“成!”雪國公用手一拍大腿,露出興奮的表情。“十萬石玉米麵也成啊!”
顏熙看著雪國公那滿臉喜色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酸,旁人看著雪國公位高權重,又有誰知道,這麼大一個國公爺,會為了一點子糧食就拉低了身段同她來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