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哪有柳白想的那麼有自知之明,雖然不是楊西子鍾嶽沒有了剛才的熱度,但是既然是楊西子的姐姐,那就與楊西子有關係。
“那她為什麼會在這裏?白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鍾嶽隨口便問了三個問題。
這個八卦男,柳白在心中腹誹,可是,該的還是要。
“她為什麼在這裏,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可以去問問她。”
柳白笑了笑道:“她之前在西府,是在令狐府的成衣鋪裏做繡娘的。”
通過剛才對鍾嶽的觀察,他對楊西子的身世看來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他可以隨意給楊冬兒捏造一個新的身世。
“在令狐府的成衣鋪裏做繡娘,這還真是有緣啊!”鍾嶽感慨道。
柳白點點頭。
“其實,楊西子姐的身世可能你不太知道,其實她們姐妹從就是孤兒。”柳白著觀察了一下鍾嶽的態度。
鍾嶽臉上露出了同情的狀態。
像鍾嶽這樣養尊處優,生活富足的翩翩公子,再加上鍾嶽心地善良,最多的也就是同情心了。
“而且她們從是分開養的,其實也不是分開養的,她們隻知道互相的存在,但是幾乎都沒有見過麵。”
“她們姐妹是南唐人,你可知道?”
鍾嶽一怔,緩緩地搖搖頭。
“因為是孤兒西子姐很的時候就被賣到了青樓,而楊東兒,”柳白笑了笑,“楊冬兒就是剛才那位的名字是被養在尼姑庵裏長到十二歲才出來。”
“後來,她跟了自己的養父母,也就是現在的這兩位來到了五吳越尋找自己的妹妹。”柳白頓了一下道:“幸好西子姐在吳越還算是有名氣,楊冬兒很快找到了西子姐,姐妹相認。”
“她們姐妹的生命還真是坎坷!”鍾嶽感慨道。
“是啊,”柳白也歎了一口氣道,“要是不是命運坎坷,誰家願意將自己的女兒賣到青樓這種地方,幸好西子姐是個出類拔萃的,不然早已經不知道淪落到什麼地方了。”
鍾嶽神色黯然。
“至於她為什麼男扮女裝出現在這裏,我需要去問問才知道。”柳白道。
鍾嶽點點頭。
柳白與鍾嶽又閑聊了幾句,便散了。
鍾嶽也喝了不少,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外麵夜色已經籠罩下來。柳白在讚歎自己扯謊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鍾嶽也沒有懷疑楊東兒的身份有什麼特別的,這場的風險也算是過去了。
鍾嶽走了,柳白從驛站出來,後院是一個山坡。
翠竹林立,綠樹森森。
夜已經深了,一片靜謐,偶爾會聽到幾聲特別淒厲的鳥叫聲。
空中繁星點點,月光如一抹細牙掛在際。
柳白深深吸了一口氣,涼爽而又濕潤。
柳白知道,楊冬兒雖然回了廚房,但一直在盯著他,隻要他出來,楊東兒便會偷偷地跟著。
柳白出了後院,向後麵的山而去。
一個驛站的兵見他出去,問了一句,柳白隨意找了一個借口便打發了。
進了後麵的山坡,雖然夜色很暗,倒是可以聽見泉水流淌的清脆聲響。
柳白剛走不多久,就聽見後麵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他站住腳步,覺得這裏已經安全,不會有人找來,見前麵有一顆粗壯的大槐樹便一個閃身進了裏麵。
這是一大簇的多根槐樹,雜亂無章的,卻是一個隱藏的好地方。
很快,楊冬兒纖細的身姿便出現在了這簇大槐樹的旁邊。
剛才她還看見柳白在這旁邊,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了哪?
她駐足不前,左右瞅了瞅,夜色太黑了,視線太模糊。
沒辦法,她聲的喊道:“白,白!”
沒有答應的聲音,身子卻已經被一個結實的臂膀直接向後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