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裏出來後,葉軒宇滿臉期待,“怎麼樣?妹妹鬆口了沒?”
“沒。”趙益婷沉著臉,往沙發上一靠,“軒紫是愛死蔣勁鬆了。”
“愛死還鬧離婚?”葉軒宇覺得自己腦細胞不夠用。
“是啊,就是因為太愛了,眼裏才容不下一粒砂子。”趙益婷抬眸看他,語氣沉重。
“軒紫,她去美國截胡的時候,以為自己的對手隻是費漫漫。她知道蔣勁鬆不喜歡那個女人,所以她心無雜念,勇往直前。哪裏知道,蔣勁鬆的心底有人,這麼多年了,還藏著人家的照片偷偷地看。而且,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她沒辦法和一個死人競爭,不如放棄。”
葉軒宇蹙緊了眉頭,“原來你們女人都是這麼考慮問題的?”
趙益婷奇怪地看他,“知道自己的愛人心裏有別的女人,不膈應的嗎?”
“膈應,當然膈應。”葉軒宇連忙表個正確的態度,他是聰明人,這會兒城中火燒著,別央及了他這尾池魚。
親妹妹的事情,當然是他自己的事情。
症狀找著了,就得抓藥了。
孰重孰輕?他在心裏找了一杆秤稱了好久……哥們很重要,親妹子也很重要。
真是煩死個人了!
*
九月開學季,秋高氣爽,暑威盡退。
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紛紛擁入學校,z大校門內外,又是一派歡騰的氣氛。
結束了三個月的禁閉期,許言興高采烈的走入這個熟悉的校園。喬銳不放心,借口想吃z大的校園餐,非要送她去報到。
許言隨便他,崔哲浩教授是知情人,對她頗多關照,“我哥不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就是咱們z大數學係的那隻學霸。當年噩耗傳來,張之遠扼腕歎息。哪裏知道,機緣巧合的,竟然讓我哥撿了漏。”
許言不好意思地笑,“崔教授過獎了,張教授那裏我也是很遺憾的。”
“生命安全最重要。放心,我絕對不會漏口風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呐。”崔教授一個勁的叮囑她,“外麵那個就是你老公吧,郎才女貌,般配。”
許言瞟一眼喬銳,他正在打電話,長身玉立,俊挺不凡。她抿著唇笑,“恩,他確實不錯。”
辦完了手續,二人在校園裏走了一圈,引了好些羨慕的眼神。
“喬銳,看著學弟學妹們青春洋溢的模樣,我怎麼有閱盡千帆的感覺?”許言感歎著。
“你成熟了。”喬銳撿了個中性詞來講。
許言腦子多好使啊,她氣鼓鼓地,“你幹脆我老了。”
喬銳的唇角浮出笑意,“年紀都是比出來的,和我比,你永遠年輕啊。”
“花言巧語。”許言哼哼著,不過她不計較,“走,咱們去大食堂看看,那些著名的黑暗料理還在否?”
兩人有有笑地往前走去。
他們不知道,此時,曾淩豪正站在某教學樓的三樓,拿著一個高倍望遠鏡看著他們。
他看得很仔細,大出來的林萱,不可能對z大這般熟絡。僅僅兩個月的閃婚,也不會讓這兩個人表現出老夫老妻般的親密。
那一顰一笑,無不帶著許言式的自信。
默默地放下望遠鏡,他的眸底竟有熱淚湧出。
許言,你若安好,便是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