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愣住了,心情有些複雜,“不至於吧,我覺得軒紫很愛你的呀。”
蔣勁鬆已經吃完了,把食盤往邊上推了推,若有所思地,“她很單純,對愛情的要求很高,我沒能達到她的要求。”
許言的腦子裏閃過葉軒紫的那張略顯倔強的臉,遲疑片刻,她輕聲道,“可能是因為她是有錢人家的孩,從物質富足,所以對精神的追求就高。”
蔣勁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其實她的脾氣很隨和,沒想到會較這個勁。”
許言蹙起了眉頭,“可能她覺得你精神出軌了。”
蔣勁鬆淡淡地笑了笑,“那個女人是我少年時暗戀的對象,我與她從來沒有開始過。況且她已經死了,我隻是懷念而已。”
許言呆了呆,腦洞微微開了條縫,那女人……不會是我吧。
“既然如此,你與軒紫好好聊聊,也許會有轉圜餘地呢?人生在世,有一個真心愛你的人不容易。”
蔣勁鬆的眼眸有些異樣,看著許言半不話。
“你和她很象,尷尬時,她也會象你這樣神思遊離片刻,然後便組織起語言,侃侃而談。”
許言混亂了,眼眸輕眨,不知道該些什麼。
“對不起。”蔣勁鬆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下意識地道了歉。
然後他蹙起了眉頭,眸底的狐疑之色又起,“你……是她嗎?”
許言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心裏頭浮起歉意,她強自搖頭,“不是。”
蔣勁鬆低沉起了眉頭,眸色漆黑,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指。
靜默了半晌,他突然有了訴的**,“高三那年,她轉學來了我的學校,讀高一。她架子鼓打得很好,藝術節那,她在台上表演,神采飛揚,美得驚人。我對她一見鍾情。我打聽到她是隻學霸,尤其數學很好,會考z大數學係。於是,我頭懸梁,錐刺股,考進了這裏的金融係,就等著她來z大,然後追她。哪裏知道,她家裏出了狀況。”
蔣勁鬆自嘲地笑了笑,眼眸黯沉,“我的家庭狀況使得我無法接近她,隻能在邊上冷眼地看她苦苦掙紮。後來,我想辦法幫她賺了些錢,勉強讓她維持生計。可是,因為一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我被迫去了美國,離開了她。兩年後,我聽她死了。我內疚極了,如果我能夠勇敢一些,追她,或者不離開她,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許言默默地聽著,心裏百味陳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不要太過自責。”
蔣勁鬆沉重地垂著眸子,“如果她活著,過著幸福的生活。也許我就會忘了她,但是她死了,便成了我心底的一道傷痕。每每想起,就會傷痛不已。我留著她的照片,難過的時候會看一看,隻是沒想到軒紫會這麼在意。”
許言壓力好大,這局該怎麼破?
屋漏偏逢連夜雨,手機上傳來微信的聲音,她看一眼,“蔣勁鬆和軒紫離婚了,你要與他保持距離。”
哦了,肯定是保鏢拍了照片給他。
許言要抓狂了,如果不搭理這個氣男人,他保證會開啟微信轟炸模式。
果斷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