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悅坐了下來:“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劉遙卻隻是搖頭,什麼話也沒。

反倒是熊鋒解釋:“遙遙這一刀傷得很深,整個腹部都被刺穿了,能撿回一條命都是幸運的。”

這事徐悅知道,當時劉遙被混混所傷,刺中了腹部的要害,混混傷了人之後就跑了。要不是正好有警察路過,她這條命可能都要折在那裏。

不幸中的萬幸,搶救過來了。

自始自終,看到徐悅的時候,劉遙的表情都很淡,即不熱情,也不冷情,隻是淡淡的。

徐悅陪他們了會話,就不再打擾兩人的獨處,退出了病房。

外麵,彭誠還等著。

見她過來,他問:“你表妹怎麼樣?”

“傷得那麼重,能救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隻是不太愛話了。”咬了咬牙,徐悅恨恨地,“那兩個傷了遙遙的人,我不會放過他們。隻是讓他們給跑了。”

傷人的混混,當時就已經跑了,這都過去好幾了,一直都沒有這兩人的消息,警方也沒有反饋。

如果抓到他們,她恨不得剝了他們的皮。

“警方已經在調查了,別擔心,會有結果的。警局的潘隊長,曾經是我的兵,我會讓他跟進這件事情。”

徐悅欣喜:“真的嗎?謝謝彭大哥。”

“謝什麼?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幫你,幫誰?”

徐悅卻不好意思起來,雖然他嘴裏這麼,但是她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假的,隻是一紙協議而已。

但是他依然拿她當妻子,全心全意為她的事情奔波,就這一條,她都要感激。

“你……”彭誠遲疑,“你表妹似乎不太喜歡你?”

雖然他並沒有進入病房,但是裏麵傳出來的話聲,還是被他聽得仔細。他常年跟匪徒打交道,早就練成了一身聽音辨色的能力,所以隻憑對話,他就聽出來,劉遙並不喜歡徐悅。

隻是,為什麼?

表姐妹,不是最應該親密嗎?

如今都是獨生子女,家裏又沒多個孩子,表親之間,自然是親密有加才是。

“因為維|尼熊。”徐悅悶悶地。

“熊鋒?”彭誠蹙眉。

徐悅點頭,“遙遙喜歡維|尼熊,她以為我也喜歡維|尼熊。”

彭誠看著她,她在談論熊鋒的時候,麵色帶笑,微微一怔,眉頭更加蹙緊。

“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知道遙遙喜歡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她卻把我當成情敵。她將最後的話咽下了,有些自嘲地笑笑。

彭誠伸出手,想要撫上她的背,伸到一半,他又放了下來。

他無從起。

感情的事情,有時候很難得清楚。

“那你和熊鋒之間……?”他猶豫地問出聲,迸緊了呼吸。

“我們隻是好朋友,從一起長大的情誼。”徐悅這話的時候,眼睛很亮,就像上的星子一樣。

彭誠沉默了,有些答案,其實不需要問,問了反而是自尋麻煩。

他將到了嘴邊的疑問,又咽了回去。

……

兩人並沒有在醫院多呆,而是被彭誠帶到了外麵。

今是他們的新婚第二,還屬於蜜月期,自然舍不得浪費這得來不易的獨處時間。

彭誠平時很忙,連周末都忙,現在難得能休息一下,自然是帶著徐悅當然玩,當然吃。

惹得徐悅歡快地笑著,她臉上的笑容也感染了他,暫時忘卻了煩惱。

下午的時候,徐悅又回了一趟醫院,看望了劉遙。

不管劉遙現在對她的態度如何,那還是個孩子,遭遇到了人生中那麼大的災難,有點兒怨氣也在所難免,何況她誤會了自己和熊鋒的關係,吃點兒醋,可以理解。

在病房外,見到了熊鋒。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她和彭誠,不明白這兩個八杆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一起出現在醫院?

想歸想,他:“寶,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

寶是徐悅的名,因為她和哥哥徐樂是雙胞胎,所以取了名,哥哥是大寶,她是寶。

彭誠語氣不悅地:“什麼話需要單獨悄悄地?不能在這裏?”

徐悅安撫住了彭誠,跟著熊鋒去了一邊。

在彭誠的眼裏,那兩個人在話的模樣,簡直是親密到了極點。

兩人話的聲音,他聽不到,隻隱約覺得,似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青梅竹馬?隻是好朋友?

他信才怪。

青梅竹馬需要這樣避著人悄悄話?有什麼話,是他不能聽的?

眼神慢慢地收緊,那場景就像刀子一樣的戳在他的心上,他感覺到了周圍那窒息的感覺。

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的妻子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消息,更讓人戳心的。

四周的空氣,就像發酵壞了的酒一樣,酸了。

拳頭被緊緊的捏緊,嘴唇緊抿,用力地砸向了一旁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