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兩隻眼睛死死地看著地上,就是不敢往兩邊看,但元路卻細細的看著這裏受刑的女子門,慎刑司因為特殊性,所以裏麵的囚犯都是女人,並且一個公公都沒有,全都是嬤嬤,而這些嬤嬤跟其他主子身邊伺候人的嬤嬤是不一樣的,她們都是全國各地的那些大牢中選拔出來的,並且調教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所以慎刑司一直都是一個宮女們談之色變的地方。
領路嬤嬤把人帶到了一間屋子前說道:“二位姑娘,這裏麵你們就別進去了,這裏頭實在是不適合你們進去。”
“這是為什麼?”元路不解道。
領路嬤嬤笑著說道:“這裏頭關著的都是寫犯了罪的,你想想,她們在這裏受苦,要是看見有生人進去了,那還不得撲上來打你們啊,所以嬤嬤我也是為了你們倆好,你們要是想看的話,就透過窗子看就是了。諾,你們要看的人就在那裏。”
順著領路嬤嬤指的方向,元香和元路看去隻能看到一個破舊的窗子,連紙都沒了,裏麵是黑暗一片,元香和元路湊近那扇窗子,原先想著可以細看的,結果剛靠近窗子,就看見一條雪白的胳膊猛地從窗戶口伸出來,那胳膊上竟然全都是疤痕,還有一些新傷口,那些傷口一看就是才添上去的。
元香和元路都被嚇了一跳,要不是有嬤嬤攔著,估計那隻手就能抓到元路的臉了。
很快,那隻胳膊就像是受到什麼力量一樣往後拖了一下,領路嬤嬤說道:“姑娘,不要緊吧?”
“沒事,我不要緊。”元路拍著胸脯說道,
元香問道:“這個人是?”
“她就是昨天才來的人,但是不聽話,所以就好好的教訓教訓。隻是沒想到她卻精神失常了。”領路嬤嬤也被嚇了一跳,但好在人家不計較這些。
“嬤嬤,我們想進去看看,可以麼。”
“這……不能壞了規矩啊。”
元路見嬤嬤有些猶豫,便又找了一個大一點兒的銀子給了她,她掂了掂分量皺眉道:“你們隻有一盞茶的功夫,多了,我可是會承擔責任的。”
“放心吧,嬤嬤,我們不會讓您為難的。”
“那行,我去給你們看著些。”
打好了招呼之後,元香和元路就進去了,那間屋子其實也並沒有剛才看到的那樣黑暗,隻是裏麵卻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元香和元路紛紛用帕子捂住嘴才繼續往裏麵走,一路走,一路上的宮女們都是將手伸出柵欄外,然後喊著冤枉。
等元路和元香站在那個柵欄門口的時候,裏麵的女人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她們,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兩個賤人!不要以為跟著段詩沫就會有好日子!你們想想,她連養了她多年的段家都能這樣狠心的撇下!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段詩緲雙手死死地抓著柵欄搖晃著說道,可柵欄確實結識無比,在她的晃動下絲毫的不動搖。
元路走過去輕蔑的看著她說道:“二小姐,你現在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背上了一個刺殺皇上的罪名,你以為你還能活得了多久?”
“你放屁!要不是你們陷害我!我怎會背上這樣一個罪名!”段詩緲聲嘶力竭的說道。
元路則是不慌不忙得說道:“二小姐,我勸你還是省點兒力氣,當初在段府的時候你勾結了下人們那樣的欺負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當時都沒計較過,隻是你們實在是做的過分了,所以才會激怒了我家主子,實話告訴你,原本我家主子已經打算放過你了,可是你知道,二夫人對我家主子做了什麼嗎?”
“那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我娘根本就不會做錯!”
“你就別胡說八道了,你以為你現在說的還有人會相信麼?我和元香過來,隻是想看看你的下場罷了,段家現在已經沒了,你也別指望段老爺會來想辦法救你了。”
“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爹是兵部尚書,誰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扳倒她!”段詩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空虛的,腿都軟了,要不是雙手還抓著柵欄,恐怕整個人早已經倒下去了。
元路還在不斷的刺激著她:“你可知道,你娘,也就是二夫人,她的葬禮上,我家夫人可是顯靈的,要不是你們母女倆做了虧心事,我家夫人也不至於會在那種時候顯靈!”
元路說著也是激動萬分,段詩緲聽著更是心痛無比,她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原本就有著疤痕的臉在斑駁的陽光下便顯得更加的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