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救命(1 / 2)

眾目睽睽之下,萬名揚隻好把這口氣咽下了,一聲不吭地回去接替了那兩人繼續施粥。

南子默聽見白芷這樣為自己解圍,又想起北淵昨夜的話,一時喜笑顏開:“白姑娘既然身體不舒服,就趕緊進去休息吧!既得白姑娘所托,我一定會好好監工的。”

白芷笑了下:“多謝南公子。”

程念鑰往這邊看了眼,本想過來打個招呼,見這兩人眉來眼去,索性坐下繼續看病了。

她有些心神不寧,因為北淵吃了她的藥後還在昏睡,她把藥方想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等病人漸漸沒了,她索性自己去找北淵了。

北淵的房間離她的不遠,程念鑰不計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名聲不好,直接去敲了北淵的門。

敲了半晌屋裏也沒人應答,程念鑰皺著眉直接推開了門。裏麵的門閂沒有拴上,程念鑰一推就開了。屋裏內力波動十分明顯,北淵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

程念鑰見他眉頭緊皺,快步走了上去。北淵一臉通紅,程念鑰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果然在發燙。她秀眉一挑,正想收回手,卻被北淵抓住了。北淵的掌心也很熱,他似乎並不算太清醒,手勁有點兒大。

“疼,鬆手。”程念鑰掙了一下,見北淵睜開了眼。北淵的眼神也有些迷離,一向銳利的眼神柔軟起來,看得程念鑰愣了一下。

她這一停頓就給北淵抓住了機會,北淵一拽就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裏。北淵身上也很滾燙,程念鑰的臉貼著他的胸膛,一下子就臉紅起來。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北淵的症狀--屠訣太過暴戾,北淵一開始就刻意控製著,而她的藥就像引子,解決了無處安放的暴戾內力後北淵的身體需要自我恢複。在他這個自我恢複的過程中,他就控製不住他以前抑製住的內力了。

程念鑰還想掙開,但北淵箍得緊緊的,聲音沙啞:“讓我抱一下……你身上涼……”

北淵恢複了一些意識,他其實能控製住自己,可是這時候就想放任一下。他像是置身在火海中,程念鑰是唯一一塊冰,他舍不得融化但又鬆不開手。

程念鑰靜靜地讓北淵抱了一會兒,自己惹出來的禍得自己解決。但這並不管用,反倒讓北淵身上更滾燙了。程念鑰無奈地掙開沒有力氣的北淵,發現北淵已經昏過去了。她歎了口氣,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心道:當我欠你這一次。

她本想把血擠出來,發現北淵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喝,於是直接把手指頭伸進了北淵嘴裏。北淵的口腔也是一片滾燙,程念鑰的手指和鮮血都是涼的,北淵竟然下意識吮吸起來。

程念鑰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桃花眼中波光瀲灩,眼尾微微泛紅。可惜北淵是閉著眼的,不然火氣正旺的他見到這活色生香的一麵,說不定立馬就爆體而亡了。

失去意識的北淵有些不知足,吸不出血後竟然還輕輕咬了程念鑰指頭兩口。程念鑰忙收回手,玉白的指尖通紅,還沾著北淵的津液。她見北淵漸漸平靜下來,匆忙跑了。

北淵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無邊的夢境,他夢到了自己在一片岩漿之中還完好無損,他想要遊到對岸,卻怎麼也遊不過去,再努力也還在原地。

不知道掙紮了多久,他忽然感受到一陣涼風,他循著風望去,看到了一襲紅衣的程念鑰。她美豔灼人,但偏偏散發著一股冷香。程念鑰朝他伸手,這次北淵輕而易舉就滑到了她麵前,他搭上手,兩人指尖相觸,後來不知怎的就交纏到了一起……

北淵驚醒後心髒還在劇烈地跳動著,夢境太真實他有些回不過神來。那股灼熱的感覺已經散盡了,倒是自己褻褲裏有些涼意。北淵想起自己夢裏褻瀆了程念鑰,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衣冠禽獸。

不過這個想法剛剛掠過,他就感受到了自己嘴裏淺淡的血液味道。這血液一點兒也沒有腥味,反倒帶著程念鑰身上的冷香,還有些甜意。

北淵想起了夢中聞到的那股冷香,原來程念鑰真的來過?還給他喂了血?

他隱約想起來自己好像強抱了程念鑰,翻身就想下床去找她,但發現自己褻褲已經髒掉了,趕忙先拾掇好自己。

等他出門天色已經晚了,隻有南子默和白芷兩人共進晚餐。南子默見到北淵來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叫你都醒不過來,如果不是程姑娘說你沒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