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當沐浴過後,當宮女將裹著軟布的她放到他的床上時,他睨視著她的臉,一身輕鬆的擁她在懷中,經過了下午的相處,她突然間發現,被他相擁也是一份柔軟一份愉悅。
他需要這樣的感覺吧,所以,他擁著她的手收得越來越緊,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裏一樣。
“若兒,把你自己徹底的交給朕,好不好?”他修長的手指揉著她的唇瓣,喑啞的聲音裏都是渴望,女人於他,數不勝收,可偏偏他就是要她夜夜侍寢。
她卻也不再猜疑他是為了那枚太子印了,一切,隻順其自然就好。
龍子軒已去,她能珍惜的又有什麼呢。
隻會有遙遠的祝福,遙遙的送給那個隻有付出而沒有回報,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宣告的愛戀。
她未曾說過,龍子軒也未曾說過。
所有的所有,都在悄悄的慢慢的淡去。
而她身邊的男人卻在緩緩的將他的烙印刻在她的身上,再難洗去。
她無聲,隻是想到下午看到的那些奏折上的小字,她便輕輕的依偎著他的身體。
她在慢慢習慣他的眸光他的注視,還有,他即將會有的舉措。
床底下,那包藥還在,她卻一直也沒有機會遇到莫青讓他幫她查了那藥裏的成份。
不過,查與不查已經了無意義了,她要是有了他的孩子也便早就有了。
那藥,有時喝了有時不喝,她隻是猜不懂他的心,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給她一個孩子。
不想是那個特別的,可她絕對是他身邊唯一一個事後沒有喝過藥的女人,那些,小安子的名冊上都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個侍過寢的人都有記載的,她見過。
他的眸光肆意的掃過她的身體,就隻是那般看著,也讓她有了反應一樣。
天,她已經被他訓練的隻要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隔著衣袍,她甚至能看到他的反應。
“若兒,給朕寬衣。”就在久久的注視之後,他突然間的說道。
她緩緩爬過去,手指輕巧的一挑,就挑開了他睡袍的帶子,衣衫分開在他身體兩側的時候,他的身體一覽無遺。
他的手又是觸到了她的發,讓她緊張的以為他又想做壞事了,可是沒有,他的手帶動著她的臻首慢慢的移近他的。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無盡的憐惜襲來,他柔柔的吻著她,伴著的還有低低的絮語,那溫柔讓她迷惑,讓她更加的猜不懂他了,“若兒,如果朕說朕喜歡你,你信嗎?”
喜歡。
就在這床上,就這麼極自然的就被他道了出來。
他說,他喜歡她。
她該信嗎?
他有那麼多的女人。
他寵幸她不過是為了太子印罷了。
她不該信的。
可當她的眼睛被迫的對上他的時候,他眸中溫柔的光茫就仿佛是一種盅惑一樣,讓她神奇般的就點了點頭。
“若兒乖,讓朕愛你。”這一聲喚,卻帶著點沉重的味道,讓她更是難懂。
他誘哄著她也溫柔的回應,完全的放鬆心情的去感受他的一切的時候,那吻,突然間就變成了一種人間的美味一樣,讓她隻想沉溺在他的世界裏,體會他的溫存與欲愛。
愛與欲,如果徹底的結合在了一起,那才是人生的極致,最美的追求。
他的手指伴著他狂野的吻在她的鎖骨上輕輕的移動,讓她的身體在抖顫中慢慢的感受著他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