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薇一想,這倒也是,除了晨以外還能有什麼字呢?
蘇雖然對安薇的話有一定的懷疑,但不可否認,她的話有一部分也確實有可能,以靈山道的勢力能夠收集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不過自己還是要去親自嚐試一下,而且進入後有人死亡的事情,蘇保持著一定的懷疑,他隻聽過有人失蹤,但是不能斷定一定是死亡了啊。
踏入森林,蘇就愣地停住,這次似乎與在外麵沒有什麼不同,既能看得見,也能聽得見,蘇環顧四周,除了溫度有點太低了以外,其他的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往前走,地上出現了白白的雪,蘇彎下腰,沾了一些撚了撚,看著手上化成的水,看起來確實是雪,這個場景竟能逼真成這樣,這真的隻是陣法嗎?蘇用銀針試了試毒性,心的伸出舌頭沾了沾,沒有任何的味道,也是,水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味道呢。
蘇又繼續向前走著,越是往前,溫度越低了,連蘇這樣有內力加身的人都感到一絲涼意,也不知這裏的溫度降到了什麼地步,若是尋常人恐怕在找不到回去路的情況下隻能原地站著吧,蘇沒有走直線,一是想試試看這個陣法真的無論如何都會將人傳出去嗎,而是凡是陣法都會有個邊界,他不信這裏會有這種擴地成尺的能力,就算是有,也遲早能走到最邊上。蘇繞過前麵一大片隱藏在白雪下的綠色,換了個方向前行,四周沒有什麼不同,除了白色,隻有綠色,樹葉不曾變成黃色還可以解釋,可是那樹幹上的青苔總不見得也是常青吧。
蘇停下腳步,取出身上的匕首,嚐試著刮了些青苔下來,聞上去除了青草味更濃鬱外,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如同方才一樣進行了基礎的試毒確認無礙後,才放入嘴裏輕輕咀嚼了一會兒,不一會兒皺起眉頭。
怎麼會還是沒味?蘇不由得想起自己最初的推測,這裏每次進入都會限製不同的感官嗎?第一次是聽覺,第二次是視覺,而這次是味覺,那麼下次還會是什麼呢?既然這次嚐不出味道,那就好好的運用自己其他的幾個感覺吧。在一個地方觀察才會最細致最入微,將一個地方觀察仔細後才能舉一反三了解到更多的消息。蘇索性原地坐下,觀察起來。
極其高大的水杉樹圍繞在自己四周,而筆直的樹幹意味著攀登困難,想要登上需要耗費一定的精力,遮蔽日的樹葉擋住了陽光,導致林中比外麵暗上許多,但畢竟是白,還是能看得清路,當坐在地上的時候,自己被草叢以及白雪所包圍,這也導致路程的行進比較困難,若是不提身輕氣的在雪上跑,一不心就會陷入進去,而誰能肯定雪下的世界與之前不會有不同?因而此時蘇是坐在雪上的。
身下的雪漸漸被體溫融化了,蘇思索的表情一僵,這草怎麼這麼硬啊,直紮的人屁股疼,蘇站起身來,烘幹了身上的雪水,在四周挑了棵看上去最為高挺的樹,一運氣就垂直著樹幹向上跑了起來。一個跳躍,蘇穩穩地停留在其中的一個分支上,他向遠處眺望著,卻發現目及之處隻有白色綠色,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抬頭望,是蒼與綠葉。蘇又向上躍去,腳步不停,越是向上,重力也越大,每步跨出的距離也就越了,同時樹枝也就越細,蘇盡量把每個落腳點都準確的踩在枝椏分叉處,眼見就要到樹頂,忽然一股壓力撲麵而來,驚詫之下,蘇隻向上了絲毫,就緊緊抱住樹幹穩定了身形。
頭頂還是藍白雲沒有什麼奇怪的啊,怎麼會有壓力呢?而且現在這股壓力怎麼又消失了呢?蘇嚐試著伸出手,沒有絲毫的奇跡之處,蘇又疑惑的看了看,不對,這個似乎……還未等細看,蘇眼前一閃就發現自己站在了森林外,手還保持著抓東西的姿勢,蘇忍不住連續眨了幾次眼才回過神來,這是森林的自我保護嗎?那個空似乎隻是個幻象?若真的隻是個幻象又有什麼必要的原因呢?
蘇原地思索了一會兒,正打算再進入的時候,卻發現了有點不對,自己這個位置,不是進來的地方,連附近也不是,似乎差了很遠,蘇決定先確定一下位置比較好,重新戴上幕籬,蘇四處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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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來,你到這裏來是為了取湖水替人解毒了。”蘇啫一邊輕拍著秋宿宸哄他入睡,一邊向安薇詢問道,“是為了你之前在等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