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霓仙搖頭收下:“無妨。”
秋宿宸看人都到齊了,道:“邊走邊吧。”
舒霓仙突然開口:“先申明一下,我舒家從來不濫殺無辜,因此若是你們與那些不辨是非的一樣,將所有生靈一概而談皆成為魔物,我定會阻止各位。”
朱嚨燧雖不願與藍環溪一路,但本身正直,不會在這些事情上太過糾結,直言道:“這個無須擔心,魔物身上大多帶有汙邪氣息,這些穢物喜陰厭陽,到時候我用火去燒他們一下,不就分辨出來了嗎?”
舒霓仙麵露不不忍:“雖若真乃純良之輩,不會受到火焰的傷害,但疼痛還是不可避免的。”
藍環溪冷笑道:“我們身上的這個牌子隻記錄魔氣的多少而不是數量,絞殺魔氣不也是一樣的?何必還大費周折分辨什麼是非?”
秋宿宸看這兩人不知為何又有爭吵的趨勢,道:“飛鳥走獸生靈萬物,凡有害的也都算是魔,這次隻獵魔,絞殺魔氣也好,判斷清濁也罷,想來都在允許的範圍內。”
舒霓仙讚同地看了一眼秋宿宸,道:“這世間的一草一木成精,成靈,都是不容易的,但若違背自然,必會遭譴,我舒家順應意,還望大家不要輕易出手。”舒霓仙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身手不凡少言少語的人竟然還能有這樣與眾不同的想法!畢竟現在仙家越來越肆意,對於傳統武學的行為來更是猖狂,因此能夠保持本心分辨清善惡的還真是不多見,舒霓仙想,也許那條魔蛇闖入城鎮尋找他也不無其道理,都萬物生靈為地靈氣所化,能分辨利弊正邪,確實不假。
秋宿宸忽然止步眼睛一沉,低聲道:“前方有血腥味。”對於長期在森林裏打獵的他來,隻要一點點的血腥味兒,他就能分辨出方向與距離。
秋宿宸道:“我藏匿技術略高,我先去察探一下,你們就呆在這裏。”著身形一閃就不見了。隻見樹下一人一拳將另一人擊倒在地,扯下他胸口上代表參賽選手的牌子,另一個與他合作的人手中寒氣湧動將這個孤身一人的人凍成了冰棍,這個撤了參賽牌的人又一拳將其擊成碎片,不一會兒就蒸發在空氣中,連個屍體也看不見了。
秋宿宸直皺眉頭,這就是仙家嗎?這樣的心性實在殘暴,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選中來參加大賽的,這樣自殺殘殺的事就是個平民也不會做,更過分的是在毀屍滅跡之後,這人又將手中參賽牌捏碎,從中逃逸出的幾縷黑氣又被二人胸口的參賽牌吸走了。雖然這些魔氣確實不能任其逃脫,但是這種占為己有的行為秋宿宸身為同樣的參賽選手都為他們臉紅!
見他們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秋宿宸冷著臉走了,但還沒走回到之前分開的地點,就聽到分手方向傳來的術法相鬥聲。
舒霓仙三人麵對五人圍攻打的不分上下,雖無法立刻勝利,但一時三刻也不會落敗,隻是旁邊時不時騷擾第六個人的鬼魅身形卻是給了他們不的麻煩。
秋宿宸握著匕首將那第六人攔截下來。對於這個選手他還是有些印象的,由於其身法如同鬼影一般飄忽不定,難以捕捉其行動路線,因此在之前的比賽中迅速出線。不過再好的身法也要在仙氣平等的情況下,才能脫穎而出,對於秋宿宸而言,以快製快就是迅速製服對手的方法,不過是一個招式就捉住了實體,出於安全與同為選手的考慮,秋宿宸也僅僅隻是用傳統武學中的點穴製住了對方,並沒有多加傷害。
秋宿宸沒想到進入森林後首先遇到的不是魔物,而是人,看他們的打扮正是一同參加此次比賽的選手,這實在是令他匪夷所思。
這六個人明顯是算好了戰力才攻了上來,隻是令他們意外的是除了三人外竟然還有一人。
雖都是各大家族的優秀人員,但平日裏都在族中嬌生慣養得都沒了堅定的意誌,遇見的都是相差不多的仙士,何時遇到過這種能夠秒殺他們的對手?見此幾人心緒不穩,稍一疏忽,便被舒霓仙的迷惑技能乘虛而入,對手稍顯遲疑就被配合默契的朱隴燧二人當場製服。靈敏的把握戰場上的每一個格局都能起到力挽狂瀾的效果。
加上秋宿宸手上被點穴的六人,在被朱隴燧用火環鎖著後,舒霓仙就放開了迷惑。藍環溪走到這人邊上,用手在鼻子前揮了揮,道:“聞這血腥味兒,可真是嗆鼻。瞧你這牌子,,你們殺了多少人?”
殺人?長期打獵的秋宿宸對這血腥味兒並不排斥,但令他吃驚的是這裏竟然會僅僅因為一個比賽而濫殺?想起剛才所見,莫非這是仙士大賽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