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茵把原因告訴他,跟他舒窈剛剛在練舞的時候一直下不去腰,所以,她們在拉筋在練習。
池樾了然地點點頭。
翁千凝走過來跟池樾問了聲好,低聲問邢茵:“還是下不去嗎?”
邢茵:“不行,剛剛最後一次本來還可以的,但是還沒上來就摔下去了。”
翁千凝沒眼看,時間緊迫,她快速想出最好的對策,提議:“要不,舒窈別跳這個位置了,換個吧。”
連邢茵都驚訝了:“換個?真的要換嗎?可是,剛剛舒窈快可以了,不如我們再給她點時間吧,她也練了那麼久。”
“可是,我們時間真的不多了。這不是意氣用事、顧念感情的時候,行就上,不行就下來。”翁千凝將幹練和利落發揮到極致,毫不留情地開口。
舒窈現在跳的位置在這首歌裏相當於副位,鏡頭多,動作難度自然也高,對於換位置,她沒什麼想法,挺不甘心的,但是總不能老拖累別人,剛想“好”。
池樾弄明白現在的狀況後,似乎不怎麼同意換位,他垂眸盯著捂眼在休息更像在睡覺裝死的女人,斟酌道:“換位的事,不著急。再看看吧。才幾個時,就否定別人,誰也不會甘心。邢茵你先去跟她們練舞,我今晚正好有空,我來教她,要是今晚還是不行,那就換位置,怎麼樣?”
導師都這樣了,其他人哪還敢有什麼意見,不過大家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泛酸。
池樾竟然要親自教舒窈跳這支舞,是“親自”!!哪!!!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才能得到這個機會,要是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們,她一定和池樾導師通宵練舞不眠不休!!!
翁千凝猶豫片刻,眯眼看著池樾,不知道在想什麼,但還是點了頭。
*
舒窈被池樾單獨提溜去別的練習室練舞,不知所措又茫然地杵在一邊,感覺有些別扭。
這男的好像不太懂“避諱”這個詞語,做什麼事都這麼明目張膽,就不怕有一他會因為她而跌落神壇?
池樾沒有看過她們這次要跳的舞,用舒窈的手機看了一遍,隻一遍,就把八成的舞蹈動作扒下來了。
舒窈坐在他身側等他,忽的一問:“你怎麼知道我會不甘心?”
“隨口一。”
“哦。”自討沒趣地摸鼻梁。
男人讓她再拉一會兒筋,隨後長臂撐著她的腰,引導她慢慢往下,練習室內隻有他們兩個人,此刻挨得極近,彼此的呼吸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舒窈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讓自己暫時忘記他的存在。
不就是個教她跳舞的男人罷了!!
慫什麼!?
舒窈咬緊下唇,認真地練,在連續失敗了一個多時後,她終於能輕鬆自如地下腰,做出這個高難度動作。
內心的成就感讓她激動到不行,在起來的時候,一個不心,腳下不知道碰到什麼東西,被絆了一下,一個踉蹌險些摔跤,幸好池樾扶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才讓她得以幸免。
男人許是知道今晚不會有人跟拍,妝都沒化,保持著最原始好看的狀態,隻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就來了。
好看深邃的雙眸被藏在帽下,漆黑如墨,沉靜如潭,窄窄的內雙,眼皮很薄,看人的時候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冷感,但此刻卻驀然多了幾絲溫度,直直地看向她。
從未試過如此近距離的對視。
舒窈臉頰發燙,乍然想起他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要算算時間的話,怎麼也搭了一個多時了。
白白占了那麼久的便宜
她心尖一顫,抿著唇,纖細的手指在他搭在她腰際的手背上,狡黠地戳了戳,仿佛在暗示著什麼,話不經大腦,直白地控訴:“池樾導師,這以公謀私,過分了吧。”
池樾一怔,眼尾倏地一綻,低聲笑:“還不是因為有人太笨?”
笨?
舒窈不服氣了:“我聰明點”
她還未完,便被人搶了話茬,低低淡淡地回蕩在耳邊,“你聰明點,當年就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