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祥瑞獸皎端(1 / 1)

邵楠全力施展,終於在一處崖菊下,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受傷獸,此時,獸雖然仍是傷痕累累,但明顯精神已經好多了。邵楠看看左右,六人還沒有追上來,他放心的走到獸身邊,伸手想要摸摸它,又怕獸害怕,隻好蹲下來,喃喃自語道:“獸啊獸,剛才是你在呼喚我嗎?是你讓我拖住他們吧,要不我在這裏就看不到你了,是不是?”看獸沒有反應,邵楠閉上眼睛又在心裏默默地了一遍,可是仍得不到回答,邵楠急了,睜開眼睛,輕輕地推了推獸,“你倒是回答我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被推動的獸,看起來精神是好多了,但是仍然很虛弱,它看邵楠著急的樣子,忽然想起,心靈傳音隻有在危難時刻使用,而且以它目前的功力,一年隻能使用兩次,不巧,今年的兩次他已經用光了。現在,他隻能看著邵楠的嘴一張一翕,什麼也聽不見。它隻好咬住邵楠的衣袖,使勁往崖菊的方向拉,試了幾次之後,邵楠終於懂了他的意思,走向了崖菊。一邊走一邊回頭觀察獸的反應,看到獸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隻好走到崖壁前,停了下來。

連日的蒙蒙細雨打濕了青灰色的崖壁,也許是因為雨水的沁潤,崖壁的顏色重了一些,韻味也多了一分。各色盛開的菊花將石壁點綴得如水墨畫一般,古樸、雅致、凝重且纏綿。眼前像是誰不經意間將那一抹燦爛的黃色潑灑在了崖壁上,點點金黃閃爍出太陽的光芒,是那麼耀眼,那麼溫暖。“你是想讓我找什麼吧?這裏會有什麼呢?山壁,菊花,沒有其他東西啊。”

邵楠指指岩壁,指指菊花,見到獸不停地點頭,他扭頭扒開崖菊,什麼也沒有,不能啊,獸既然指這裏,就應該有東西啊,怎麼扒開一片又一片的崖菊,還是什麼也沒有,不會是會錯意了吧。

邵楠回頭想找獸再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的獸的影子,隻見一條長長的拖痕,延伸到自己的腳下。邵楠低頭一看,獸原本就有傷的身體,因為往前挪蹭,傷口上全是泥土。看著獸拚命往前的勁頭,邵楠趕快抱起獸,“你是讓我把你抱過來,是嗎?你剛才不是還能和我話,現在怎麼就不理我了?”著,邵楠一邊心地將獸抱起,一邊扒開燦爛的崖菊,好讓獸看向岩壁,就在這時,身後已經傳來六人的聲音,他們已經看到他們了。

“獸,怎麼辦?他們追來了,也黑了,我根本打不過他們啊!”邵楠低頭看著獸,焦急地道。

突然,一道絢麗的七彩光芒從崖壁中衝而起,成波浪形蔓延開來,在已經足夠暗淡的夜色中,顯得那麼詭異和不同尋常,而沐浴在這片光華中的獸,身上的所有傷口在一瞬間全部恢複如初。光芒繼續蔓延,直到充滿整個山頂,此時的邵楠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直到獸伸出獸爪,印在波浪形的光芒中間,轉眼之間,邵楠眼前就換了一片景色。

邵楠和獸不知道的是,當他們消失,追趕他們的六人也來到了崖菊前,隻是什麼也沒有了。可是,六人明明白白的知道眼前發生的事情,不會是幻覺,此處一定不同尋常,因此遲遲不願離開。

也因為他們的貪心,在邵楠獸消失後的一刻鍾裏,突然一股大風刮得樹木東倒西歪,不一會兒,樹倒石塌,把那片崖菊砸壞了不少,崖壁前也不再平坦,反而出現一個深澗,淙淙溪水從澗中流過。當然,六人從此在世界上消失,再也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而邵楠眼前出現一個石室,光滑的石壁,鑲嵌著名貴的南珠,每一顆南珠的下麵都長著一株植物,邵楠隻認識兩三種,其他全沒有見過。在一株牛蒡旁邊有張一石床,石床上躺著一隻鹿身,鶴頭,鼻生一角,蛇尾豹紋的老鳥,隻是現在原本應該是光鮮亮麗的羽毛,已經黯淡無光,而且全成了灰白色,顯得是那樣的萎靡不振,病入膏肓。

“少主人,你來啦。還好你趕得及。我時間有限,你聽我就好。”原本想要開口話的邵楠,聽到隻要聽就好,隻得把嘴閉上,希望接下來的話能夠解開他心中的謎團。

“我們是僅存的祥瑞奇獸皎端,三千年前的一場大戰,老主人一家不幸被害,你那時剛剛出生,實在太,奉老主人臨終之命,將你一魂四魄抽出,送往輪回,如今你歸來,我幸不辱命!

當年,你的父母雙雙慘死,我的妻子也是有孕在身,在躲避中仍是受了傷,我把她托給了主母婢女敖暢,再把你送入輪回的途中,也受了傷,隻好來到老主人當年的崖居。三千年過去了,我壽數已近,怕趕不急主人到來,隻好用心靈傳音,想把妻子喚來,不想來的是女,看來我那妻子恐也時日無多。如今,女一年兩次的心靈傳音已經用完,請主人轉告女‘不可僭越,不可離棄’。我走後,珠子是主人的,端角請主人給女。”完,白光一閃,石床上留下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和一個閃著紅光的端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