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正清見這個香爐足以裝得下郯天和的身子,便把他給扔了進去,又用厚厚的一層香灰給他蓋起來了。而後,左觀右瞧看著都沒有什麼紕漏了,才轉身走回到圍觀助威的人群當中。
之後,漢正清上了“鎮元台”,三言兩語地就把千雲給激了上去,二人跟著又打了起來,這原本都是在漢正清的計劃當中,可後來的事情他卻不曾想到,他自己還真不是千雲的對手,接連幾次的都敗下了陣來。
而就在千雲差點被漢正清冰封住的時候,白虎和朱厭這兩隻貪吃獸,原本在後山玩的正酣,突然感覺到了千雲身處險境,便急忙飛了過來,想要幫著助上一陣。
可是,等白虎與朱厭趕到的時候,千雲已是轉危為安,占了上風,它倆便沒有再上前去插手,而是在一旁看起了熱鬧來。
白虎和朱厭它倆在空中飄飛了一會兒,擺譜拿駕嫌剛才著急飛馳有些累了,就想找個地方落下來歇息一會,可又不願擠進那人群裏去,便一眼看中了這個大鼎似的香爐。
那個大鼎似的香爐放在“鎮元台”下,離遠著比較,還高出那擂台台麵兩尺又餘,白虎與朱厭坐在寬厚的鼎沿上,視野甚好,即使是隔著圍觀助威的人群老遠,卻也把那擂台上的情形看了個清清楚楚。
可是沒一會的功夫,也不知白虎與朱厭剛才是吃了些什麼壞東西,還是坐在這青銅鼎上有些著了涼,這倆貪吃獸竟開始不停地放起了屁來。
白虎與朱厭這倆畢竟還是神獸,放起屁來也是不同凡響,威力堪比烈風悶雷,而且,還你一個屁的、我一個屁的接起來沒完沒了。
可這卻救了郯天和的小命,它倆三放兩放的,那屁威居然把郯天和身上,那層厚厚地香灰給吹的差不多沒了。後來,白虎與朱厭又同時放了一個響屁,竟是直接給郯天和崩飛了出來。
千雲看郯天和說的差不多了,便在一旁敲打起華歌來,道:
“大師兄,你這寶貝徒弟公然挑釁了我不說,還差點把郯天和給害了,要不是他命不該絕,還有點意外之福,我看這事鬧得還真是沒法收場了呢。”
華歌聽明白了千雲的話外之音,知道這要是不把她倆給哄開心了,這事還不算個完,便在懷裏摸索了一番,掏出了個白色的小瓷瓶來,裏麵好像還裝著什麼東西似的。
華歌動身走到了郯天和的麵前,深感歉意地道:
“郯師侄,漢正清這個逆徒差點就害了你,理應受到嚴厲懲治,可剛才千雲已經出手把他打傷,並狠狠地教訓了他一番,又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禁忌,也算是為你出了口惡氣。”
華歌接著伸手把那個小瓶子遞過去,又道:
“不過,再怎麼說,我這個當仙師的也是有些連帶責任,是我沒有教好徒弟,才讓他犯下了如此大錯。我這裏有幾粒“真元丹”,是補真修元的靈藥,想送給你,就當做是對你所遭危難的一點點補償吧。”
郯天和見華歌仙師遞過來這個白色的小瓷瓶,可並沒有伸手去接,他先是轉頭瞄了一眼千雲,想看看她的意思是如何,再做決定是要還是不要。
而就在郯天和猶豫的這個功夫,翁奇瑋卻是“嗖”的一下,蹦上了這“鎮元台”來,並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嘴裏還催促著道:
“臭小子,你還在傻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快快謝過華仙師的恩賜!”
郯天和被翁奇瑋催促著,還挨了一腳,可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個瓶子,他一直在等千雲的意思,他雖是翁奇瑋的寶貝徒弟,可心裏卻是聽著千雲的。
翁奇瑋看著郯天和站在那裏,發呆愣著不動,有些著急,抬手又要去打他,想讓他趕緊把那個瓶子給接過來,可卻被千雲伸手給攔了下來。
千雲斜眼看了一下華歌手中的那個小白瓶子,有些不太滿意地,對著翁奇瑋道:
“不就幾粒丹藥嘛,至於讓你這麼激動嘛,還謝什麼啊,這都是郯天和應得的。”
翁奇瑋見千雲有意上來阻攔,分明就是沒瞧出那幾粒“真元丹”的好來,更是急不可耐,也來不及與她去解釋,生怕華歌會後悔把那個瓶子給收回去似的,敢緊替郯天和給接了過去,並在口中連連地向著華歌道謝不已。
翁奇瑋在雙手裏捧著那個白色的小瓶子,臉上笑開了花,那樣子好像是得了什麼無上至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