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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雲對白爻的身份來曆非常好奇,猜不透他從何而知道那麼的多事情來,曾開口向他詢問過,可卻被白爻有意地給搪塞了回去,隻道明了說,他與千雲體內的那個神魂,有著不解的淵源。
至於,白爻為何會認識千雲,又為何會出現在那客棧裏,等千雲問到他的時候,他也是神秘兮兮的,掩飾著道:
“現在時機還未成熟,有些事情,還無法對你說個清楚,你隻要知道,我不是個什麼惡人,不會坑害你的就行了。其餘的詳實,等到將來有了機會,再與你慢慢地說個明白。”
白爻他不願把自己的身份全盤托出,可卻把千雲身邊的每一件事,都說了個通透
徹底。
白爻告訴千雲說,魏高良與柳正業如此虛虧不勝,還難以恢複,是因為他們二人中了呂德輝的奇毒“抑靈草”。
千雲一開始以為白爻在胡謅,呂德輝乃是元修上人的二弟子,又是清明觀裏的院首仙師,身份地位極高,為何會用毒,去謀害兩個不知名的小弟子門徒,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可當白爻向千雲解釋出說,“抑靈草”乃是呂德輝慣用的獨門秘藥,是專門用來與“紫宿香”和“引麻砂”,一起配製“引靈香”的時候,千雲才憬然有悟。
“引靈香”是呂德輝使用妙術,引人進幻境時的必備之物,這是眾所周知的;可配製其香的方法,卻沒有多少人知曉。而“抑靈草”則是當中,最不為人知,卻又必不可少的一味神秘原藥。
“抑靈草”本身隻生長在柳恒山清明觀,呂德輝別院的藥園內,是他親手培育的的一種特殊藥草。它若是被單獨煉化之後,則無色無味,卻有著能抑製人真氣元力發揮,和恢複的功效。
千雲不知白爻是如何看出,魏高良與柳正業那二人早已中毒的,可她卻終於明白了,那原本挺是強悍的他們,為何會在那會武比試的擂台上,雙雙地暈死過去了。
千雲在心中有了幾分猜測,看來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地簡單。呂德輝與漢正清他們倆是什麼關係,又在圖謀著什麼,讓千雲在心底深深地打上了一個問號。
“天和,陪我去一下那墨水河邊吧,我想再看一眼那裏。”千雲躺在那床上萎靡了許久後,黯然無神的對著郯天和道了一句。
“好。千雲,子仇和靈雙姐他們也都在這陳家裏呢,要不要叫上她們,和我們一同前去啊?”郯天和見千雲淒入肝脾,想把眾人都給叫上,讓他們在千雲的身邊熱鬧熱鬧,也許會讓她忘記些煩惱和憂愁。
可是,千雲卻聲若蚊蠅般,悲婉著道:
“不,就我們倆個去吧。”
一個不見豔陽高照的午後,密密的陰雲,遮擋住了整個和宜鎮的上空,好像一片黯然浮於眼眸,似乎是想掩去了那曾經有過的美夢;滴滴細雨映入眼簾,也許換回了的隻有那曾經有過的痛楚。
千雲看著蒼蒼的天皺起了愁眉,一聲嗚咽是那麼地悲切,她頂著一片心酸,忍住眼淚,聽那細雨哭泣的聲音。她任由雨水飄灑肩頭,任由那淚花縱橫麵容,隻是不想再把那顆破碎的心,放進自己的胸膛,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去思念那少年的憂傷。
“天和,你看這棵老樹,你覺得它活了有多少個年頭了?”千雲站在一間民舍的院落裏,用那隻纖柔的玉手,輕輕地撫著一棵老樹。
“看著它的粗細,差不多有幾百年了吧。”郯天和站在千雲的身後,陪著她一起淋著那密雨。
“天和,你說我們還能活上多久啊,能否與它一起長存於世啊。”千雲看著那顆老樹,猶如對著一個親密戀人一般。
“我也不知道我們能活上多久,可我想,它定能比我們活的會更長久一些吧。”郯天和語中透著一股淒涼,宛如已被那陰雨流進了心間。
“天和,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在心裏記住我嗎?”千雲漠然回身,一雙黑眸之中,已是讓人無法去分辨,裏麵存著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千雲,不許你胡說!隻要有我郯天和在,以後的日子裏,我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郯天和剛毅堅定無比,對著千雲許諾般道。
“呦!沒看出來啊,這個小子口氣挺大的嘛!就是不知道本事怎麼樣!”一個陰氣十足,卻是男人的聲音,突然在那老樹的背麵響了起來。
千雲與郯天和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驟然一驚,不曾想到,在這小院之中,竟然還有別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