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在心裏一陣絮叨咒罵之後,對著黑齒使勁的搖搖了腦袋,一臉懵懂無知地看著他,期盼著他能給出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
“嗯哼...”
黑齒好像很滿意千雲表情的樣子,很是得意的清了清嗓子,準備接著繼續講下去。
“那場血戰的雙方,一麵是,因供奉著“太陰氏”,所習練功法修為,太過詭異,與世間眾人大有不同,而遭到排斥,被稱作為魔族的夜氏一族。”黑齒頓了一下,像是想要千雲做好心理準備似的,接著有道:
“另一麵,就是在這片九州神土之上,自詡為正道的,以你們清明觀為首的,各個宗家的修煉高手們。”
千雲好像早就猜到了,這其中必然會與名滿九州、傲領群雄的清明觀,拉上關係似的,在聽黑齒一本正經的說完以後,一點也沒有感到吃驚與震撼。
黑齒看了看千雲麵無表情的臉龐,以為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驚住了,還來不急反應,便也跟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等著她在慢慢地消化一般。
千雲等了半天後,見黑齒還不說話,怕他又要閃爍其辭,便急忙催促了過去道:
“黑齒前輩,那你到接著說啊,這其中具體是怎麼回事啊?”
“說起來這場戰爭,也不知是被誰給挑起的,那人實在是可恨至極!”黑齒像是在咬牙切齒一般地,接著又道:
“之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在這片九州神土之上,都是比較太平的。那兩方的人馬,也都是相安無事地,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可是,不知為何...”
千雲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黑齒,表情上十分地專注,但在心裏,這回卻是做好了準備,生怕他又向自己措不及防地,扔出一個無腦的問題來。
“可是不知為何,有一天兩方的人馬突然發生了衝突!”黑齒急促地接著又道:
“而後,在那血腥的一日裏,所謂的正道這邊,迅速地集結了大批人馬,仿佛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般,對著夜氏家族所占據的根源之地,‘西山沙丘’的腹地深處,就圍捕猛攻了過去。並向九州神土上的民眾宣揚,說他們是‘魔族’,留存在世間,隻會禍亂天下的安寧,必須要對其進行徹底地鏟除!”
黑齒說道此,像是在心裏泛起了十分難以忍受的痛苦一般,身子顫抖了一下,接著又道:
“這場戰鬥打得是極其地慘烈,雙方人馬都受到了相當嚴重的損傷,弄得本就是慌蠻凶險異常的‘西山沙丘’,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像極了人間煉獄一般。”
黑齒停了一下,接著又有些奇怪地道:
“不過這事說來也是有些離奇!就當這九州神土之上,已是有超過半數以上的家族宗門,都加入到了這場激烈的血戰之中。並把那雙拳難敵四手,節節敗退的夜氏一族,重重圍困在那‘西山沙丘’深處的時候。他們正道這邊,卻怎麼也無法攻進那座所謂地魔族神殿,徹底地剿滅夜氏一族。”
“慢慢地,這場被正道們稱之為‘正義之戰’、‘剿魔之戰’的亂世之戰,變成了一場曠日持久地消耗之戰。直到有一天...”
黑齒冷不丁地看了千雲一眼,而後,接著又道:
“直到有一天,你父親千燁,突然不知道為什麼也跟著卷了進去。”
千雲猶如是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聚精會神地,聽黑齒接著講道:
“你父親,原本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趟那趟渾水。結果到好!他不去的時候,還好好地躲在神殿裏,龜縮著,還暫保一時安全的,夜氏一族裏的老弱病殘們,和為數不多的可用戰力人員,卻在他來了之後,全部葬身在了那座神殿之中。”
千雲聽後為之一驚,突然間想到了,七年之前,那個偷襲過自己,並在清明觀上大鬧了一番的那個女魔頭,好像就是姓夜的,並聽那個李明貴還管她叫了‘夜大聖女’。
還有那個蘭若彤也曾說過,現在,在這片九州神土之上的夜氏一族,也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也不知自己的那個‘父親’,與她們家族之間,產生了什麼瓜葛,竟是在他去了之後,使得那裏的人們遭到了滅族之災。
“後來,聽說你父親也死在了那座神殿的裏麵,並且,連屍骨都被人給化作了灰燼。”黑齒在千雲陷入到沉思的時候,又不停地道著:
“可是,在那場戰爭結束了之後,整片九州神土都歸回了平靜的時候,你父親卻不知怎麼地活了過來,並來到了這片‘萬裏苗澤’裏,還對我講述了有關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