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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下一條床單裹在腹部,默默的穿上衣服離開賓館,打了輛車直奔最近的遊樂場。剛剛做了一個偷腎手術馬上做過山車是什麼滋味?希望你這輩子不會有機會去嚐試。
回到南門的時候,床單褲子全被染紅了。見到等在南門下的太白金星,我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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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太白金星和華佗、張仲景、孫思邈、李時珍幾位神醫都圍在我床邊,不住的溫言勸慰,各路神仙也紛紛前來探視問安。
太白金星一開口就是:“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將降大任,就特麼能偷我一個腎?狗屁大任!”我一下豎了起來。
司馬遷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悲憤的道:“當日我受那宮刑之時,也幾乎萬念俱灰。道君之心傷更勝於切膚之痛,還是想個法子恢複仙體為好。”
“對對對!變法大業正要起步,道君身負重任,不可或缺。”變法急先鋒王安石急切的看向太白金星,“那仙丹……”
“九轉金丹僅餘兩顆了……”太白金星為難的道:“還是留到救命之時再用吧。等到庭恢複了香火,我等諸仙有了法力……”
“可是道君這般樣子,庭談何振興,我等哪裏來的法力?”王安石攤攤手無奈的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我有個辦法,就看你們舍不舍得獻身了。”我扭頭看著幾位神仙。
“什麼辦法?”眾仙一齊問道。
“誰有不用的腎髒先捐一個給我安上。”
眾仙:“……”
華佗擦了擦汗:“不是我等眾仙不肯捐,隻是把這腎髒從一人體內取出來,再安到另一人身上,我等皆是聞所未聞,隻怕難以成功啊。”張仲景、孫思邈、李時珍等人紛紛點頭,器官移植對他們來實在太聳人聽聞了。
“算了算了,你們這幫神仙要是靠得住,我也不至於落到今這個地步,唉……”我歎了口氣。
華佗也歎息著對眾仙道:“道君遭此重創,仙體雖無大礙,但隻怕一時難以接受。且讓道君安心靜養,一切事宜日後再吧。”
眾仙躬身告退,太白金星把祁德龍叫到一邊悉悉索索的了一陣子話。
過了一會兒,兩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道君身受重創,尊特命我二人前來服侍左右,望道君早日康複。”
這個時候知道派兩個仙女來了,早幹嘛去了?我特麼腎髒都少了一個,你們叫倆仙女過來是什麼意思?故意膈應老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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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佗張仲景的醫術的確很神妙,七八之後我已經行動無礙了。兩位仙女的照料也很是體貼周到,她倆溫言軟語的不斷勸慰,可我還是了無生趣,感覺每個人的目光總在我右邊腰子上轉悠,走起路來好像也失去了平衡,老是往左偏……憤怒、憋屈、丟臉、自卑等等各種負麵情緒在我心裏糾纏不休,無法排解。
神仙們商量了幾,也是一籌莫展。我估計太白金星就快憋不住,要動用九轉金丹了。諸葛亮忽然跑了過來,急匆匆的道:“啟稟尊:微臣夜觀象,發現太歲逆行,時空隻怕是要再次移位了。”
“哦?快去看看!”太白金星急忙跟著諸葛亮走出宮去。
過了片刻,太白金星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太歲逆行,紫微複位。,此刻下界隻怕又恢複到你原本的人間了。”
“什麼!”我一把抓住太白金星,“你是,我現在下凡去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太白金星點點頭,“極有可能。”
我掉頭就往南門衝去。太白金星在後麵喊道:“太歲逆行僅有七日,莫要誤了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