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搭上兩根手指把了一陣,脈搏強勁有力,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郡主從在馬背上長大,身體素質比我們禹州那些嬌養的姐不知道強多少呢!正是因為如此,孕期反應比別人都弱,也是正常的。”魏瑜。
“這麼,是好事咯?”那翠兒眼睛一亮問。
“自然!”魏瑜回答。
“那奴婢就放心了!”翠兒一臉寬心,“那些太醫,總是讓人不放心呢!”
那翠兒長得很是可愛,沒心沒肺的樣子倒是跟雪青有些相似,不由又笑了。
兩人頗為聊得來,魏瑜吩咐穆蘭許多孕期注意事項,穆蘭跟她講西北大草原上的各種趣事和習俗,魏瑜聽得津津有味……
慢慢地,兩人互相之間的稱呼也親昵了,魏瑜不再叫她郡主,改稱穆蘭。
穆蘭也不再叫她睿親王妃,因著長她三歲,便也跟著其他人一樣叫她魚兒。
不知不覺,半日就過去了。
看色該走了,魏瑜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布包,打開之後,出現一根筷子粗細的銀針。
“這個送給你。”魏瑜將東西推到穆蘭麵前。
“什麼東西?”穆蘭奇怪地問。
魏瑜將她拉近些,耳語道:“特製的銀針,幾乎可以測出一切毒藥,包括那些普通銀針測不出的……”
穆蘭將東西收下,看魏瑜的眼神充滿著感激:“多謝!這正是我需要的。”
“謝什麼!以後若是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我別的本事沒有,看病驅邪是有一套的!”魏瑜頗為自得地。
穆蘭突然握住魏瑜的手,眼圈竟突然紅了:“魚兒,我在禹州無親無故,若不是你,早不明不白地淹死在東亭湖裏了,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遇到你又何嚐不是我的幸運!”魏瑜。“若不是你——”
“行了行了!多少遍了!以後我們都不再提救命之恩了好嗎?”穆蘭沒好氣地。
魏瑜笑著點頭。
“不過,你能過了此劫,多虧了太子殿下!若不是太子殿下起,我住在這別院裏,都不知道呢!”穆蘭感歎道。
“太子殿下起?”一提到太子,魏瑜心裏就有些不得勁。
“是啊!那段時間太子非常忙,好些都沒來。那來了,卻是極為煩躁憂慮的樣子,我問他出什麼事了,他就突然問我,怖蟲是個什麼東西。”
魏瑜心裏一跳,難不成,太子也為她的病憂慮過?
“然後我就告訴了太子,然後問他為何會突然問起怖蟲,他這才告訴我,你被怖蟲咬了,睿親王殿下到處找冰蓮雄花丸,甚至請皇上下了皇榜發往全國各地,卻一直石沉大海。”穆蘭。
“是啊!當時睿親王殿下很焦躁,累父皇、母後,甚至太子殿下也跟著不安了!”魏瑜。“穆蘭,煩請向太子轉告我的感激之情!”
穆蘭笑著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魏瑜想起當時太子主張廢了她時的絕情絕意,又想起剛剛穆蘭的話,頗為困惑地嘀咕:“還真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