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人都騎著馬。
“書香姑娘,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道歉。”龍時久一臉愧疚。“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一時衝動。”
“道歉有用的話,就不會有他們了!”書香指著旁邊押送的死囚。
“我也不是道歉,其實我是想,真的很抱歉,那個……那個……”龍時久“那個”了半,好容易出來:“我既毀了姑娘的清白,如果姑娘不嫌棄——”
“我嫌棄。”書香目不斜視地。
龍時久咽了一口口水,剩下的話被堵在嘴裏,不出來了。
眼看要到行山莊了,龍時久終於又鼓起勇氣開口:“我哪裏不好?”
書香則目不斜視,根本不搭理他。
“我出生武將世家,長得——現在臉上的疤痕也沒了,長得也還可以吧?!我究竟哪裏不好?”
“人品不好。”書香斜斜看了他一眼。
“人品?”龍時久急了:“我怎麼人品不好了?我這個人,私生活很檢點,家中並無姬妾。雖然偶爾被兄弟們拉去花街柳巷,但是從來隻是逢場作戲——”
去花街柳巷?
書香深呼吸:“你完了嗎?”
“……”看到書香的表情更不好了,龍時久突然覺得,他好像錯話了。
書香看他那悶悶的樣子,嘴角微彎,催馬快行,領著隊伍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行山莊。
魏皖一看四個死囚,詫異地問旁邊的龍時久:“怎麼又是他們?”
這次送來的四個死囚,竟然又是上回那四個,兩大兩。
而且,是兩對父子。
專挑同一撥人坑,龍時久跟他們有仇吧?
“他們自願來。”龍時久攤攤手。
“自願?”魏皖問兩個大人。
這兩人年紀都不大,一個三十多,一個二十多。是兩兄弟。
因為他們的父親通敵賣國,被判了全家抄斬,秋後行刑。
“我們是自願來的。”年紀大些的。
另一個也點頭。
“能告訴我你們的姓名嗎?”魏瑜問。
“我叫楚秦,我弟弟叫楚衛。”
魏瑜點頭:“你們可知道,這次來實驗的,是什麼疫苗?”
“龍將軍跟我們過,是瘟疫。”楚之衛回答。
“你們不怕嗎?這瘟疫,很可怕。而且,我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楚秦看了一眼龍時久,:“我們死不足惜,龍將軍過,來這裏,可以當作戴罪立功,如果僥幸活下來,那……這兩個孩子,或許可以饒他們一命?”
魏瑜看向旁邊兩個孩子。
一個五六歲,一個七八歲。
這樣的年紀,已經是死囚了……
她深呼吸,:“既然這樣,那就先給你們兩個大人種。如果你們活下來了,我就請龍將軍給你們記一個大功,免除兩個孩子的死刑。如何?”
“那……如果我們死了呢?”楚衛有些不安地問。
“死了的話……”魏瑜。“會繼續用別的人實驗。戴罪立功的機會,就是他們了。”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