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禹的曆史上,從來沒有過這種事。
人們也沒想過這種事。
如今有了,便會有人去想,有人去破,有人去立……
後來,據,百家會館中,上演了三三夜激烈的辯論,關於女人的教育,悄悄裂開了一道縫隙。
……
帶著孩子們回到祥瑞書院,魏瑜沒想到,書院中竟來了個不速之客。
來者,是沈敬。
姚念珍跟那呲毛的鬥雞一般,氣勢洶洶地問:“你來做什麼?”
魏瑜阻止她:“念珍,來者是客。”
那沈敬恭敬有禮地鞠躬:“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姚山長,見過蕭榜眼。”
魏瑜:“免禮,不知沈先生前來,有何要事?”
沈敬看了看一地虎視眈眈看著他的學生們,:“不知,可否借一步話?”
於是,三位先生請他進教舍坐了,雪青給他奉上一杯茶。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我想問一問,青兒姑娘的來曆。”
“來曆?”姚念珍沒好氣地。“這金陵城裏誰不知道,我們祥瑞的學生,都是乞丐!”
沈敬一臉驚奇地問:“當真是乞丐?”
姚念珍一臉嘲諷的笑意:“沈先生,題目都是你們出的,就瞅著我們祥瑞沒有精通算術的,所以,最後一關全是算術題!如今,突然冒出個青兒,你們就打算質疑她的來曆嗎?再怎麼質疑,她都是個女兒身!你們什麼也推翻不了祥瑞勝了的事實。”
“山長誤會了。”沈敬忙。“沈某對比試的結果心服口服!並非來質疑什麼。”
“那沈先生來,究竟有何事?”蕭齊心平氣和地問他。
“是這樣……”沈敬。“我想收青兒姑娘為徒。”
“什麼?”姚念珍一下子站起來,更氣憤了。“不可能!我們好不容易有個——”
“念珍!”魏瑜皺眉製止了她繼續發飆。
姚念珍隻得訕訕地坐下了。
沒辦法,她誰都不怕,最怕魏瑜。
她要報仇雪恨,全靠她呢!
“沈先生是看上了她的賦?”魏瑜問。
剛剛就看到他眼神發亮地盯著青兒。
沈敬點頭,一臉真誠地:“實話,算術這個東西,真的很需要賦。這位青兒姑娘,乞兒出身,從未受過專門的訓練,卻勝過我兒沈興百倍!這才是真正的賦!我沈敬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收一個真正有賦的弟子——”
“打住打住!你的徒弟已經夠多了吧?除了你兒子,聽還有三個弟子,其中一個,還是戶部的計臣之首,叫什麼來著……”
姚念珍如今對青兒愛若珍寶,哪裏舍得放她走?
“我的確有三個徒兒,還有興兒,也算是好的。但是,在我看來,他們僅僅算是聰明,不算賦。”沈敬。
“不行!就是不行!”姚念珍一口拒絕。
“那麼,青兒姑娘的賦,不知姚山長打算如何開發?如何培養?”沈敬反問。
姚念珍張了張嘴,不出話來。
算術這東西,她自己是完全教不了的,隻有蕭齊和娘娘才能教。
但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在學院長期待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