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候龍殿中出來,銀鱗一步不停的回了住處,她心中壓著怒氣,可又深深的知道,這件事不是她同意與否的問題,小魔君他們一行既然做了種種安排,自然也有她反抗時的準備。
她現在學得聰明了,不能和他們硬碰硬,自己現在就一個勢單力孤,況且至今找不到魔宮的出口。所以現在的首要之急,是怎麼出去,然後才能想其他的事情。
既然小魔君他親口說了會帶她出去一趟,那麼,這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雖然預料到小魔君不會輕易放她離開,但總是要計劃一番。
她悶在屋子裏三天,仍是想不出什麼可行的計劃。許是那玄冥魔君真的重現於世了,這三日裏,除了給她定時送飯菜茶點的侍女,旁的誰也沒來過。
“叩叩叩”,傳來一陣敲門聲,卻沒有說話的聲音。
銀鱗納罕,侍女知道自己的脾氣,除了平時來送東西半刻不敢來打擾她,這個點她剛吃完午飯,平日裏正是她午休的時候,肯定不是侍女了。
難道是那小魔君?
想到他不由得又是一陣怒氣,於是她沒好氣地喊了一聲:“誰在外麵?”
“夫人,是我,我是赤練。”
聽到來的是她,銀鱗從榻上蹦了下來,自己沒去找她的麻煩,她倒好,送上門來了。銀鱗呼啦一聲敞開門,隻見赤練一臉歉意的站在她門前,見她開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銀鱗被她這一出嚇了一跳:“你想整什麼幺蛾子?”
赤練趴在地上,哭著嗓子說:“夫人,赤練知道從前得罪過您,今天是專程來給您賠罪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饒過赤練,以後做牛做馬,赤練絕不敢有半點違背。”
銀鱗呸了一聲:“誰是夫人?我還沒跟那小魔君成親呢!”
赤練趕緊抽了自己一個嘴,臉上立馬一個掌印:“是,是,赤練說錯了。”
銀鱗看著那個巴掌印,自己都覺得有點疼,隻是她從來也不是個心善的人,多少繼承了點天樞星君看熱鬧不嫌事大折騰人不嫌麻煩的脾性,所以樂得看赤練這幅樣子。確實,看著這一巴掌,也消了不少她心中的怒氣。
怒氣漸消,理智稍稍恢複了一些,就憑赤練往日的行徑,銀鱗不太相信她這麼輕易的來跪地求饒,一定有什麼其他的陰謀。
“你到這兒來,除了磕頭扇巴掌的,還有什麼事?”銀鱗冷冷的說道。
赤練又磕了一個頭,誠惶誠恐的說道:“能得到您的原諒,是赤練求之不得的,哪兒還敢有其他的事情。”
銀鱗哼了一聲:“既然沒什麼其他的事兒,你就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叨叨。”
銀鱗說著就要關門,赤練急得跪著前行了兩步:“且慢且慢,實不相瞞,赤練是真的有事相求,還請您高抬貴手,一定要幫赤練,否則赤練就活不成了。”
“你不是不知道,我討厭你還來不及呢,你死了正合我意,我為什麼要幫你。”銀鱗不屑的說道。
她說完這番話,赤練又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這下好看了,兩個臉蛋上都有個巴掌印,原本妖豔的臉現在變得滑稽無比。
她可憐兮兮的說道:“赤練知道做了很多對不起您的事情,可是我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您不知道,我就是個辛辛苦苦修行的小妖,好不容易在魔宮求了件差事,可每次都做的不能讓小魔君滿意。我沒有靠山,魔宮又是不會收留無能之輩的,我是實在沒有法子了,您要是不幫我,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吧,也好讓我死的痛快些。”
銀鱗朝院子外一指:“你要死就死得遠點,別在這裏髒了我的院子。”
赤練跪在地上不起來:“求您幫幫我吧,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聽到這句話,銀鱗腦中頓時冒出一個主意,為何不利用麵前的這個蛇妖擺脫魔宮呢,當初是這蛇妖引著她和齊越從無情客棧來到這魔宮的,那麼,無情客棧肯定也會有出口了。隻是,整個魔宮被黑海包圍著,一定有其他的密道可以離開,她不知道,這蛇妖在魔宮幾百年了,肯定是知道的。
計議已定,她站到赤練麵前,俯視著她,沉著嗓子說道:“你先說說到底什麼事要我幫忙?”
赤練大喜,忙說道:“是這樣的,前幾日在候龍殿,小魔君命我捉來白岐大蛇為您製作一麵鼓,不瞞您,那白岐大蛇,已有幾萬年的道行,我一個小小的蛇妖哪是他的敵手。所以我想,能不能您幫我向小魔君美言幾句,可以不用非得要那白岐大蛇的蛇皮,赤練定當竭盡全力尋來一張最好的蛇皮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