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件事之前,我還有件要緊事先去辦,你們兩個就在這裏等著我回來再一起去。”
銀鱗剛要問天權星君是什麼要緊事,卻見他朝自己腰間的乾坤袋指了指,說道:“把星君的疏星鏡給我。”
“你又要搶我的鏡子。”銀鱗三下五除二將乾坤袋塞進衣袖裏,緊緊護著。
天權星君看著她的摳門護寶的樣兒,懶得與她計較,尾指一伸捆仙索就舒展開,躍躍欲試朝銀鱗飛過去。銀鱗看他又要捆自己,怒罵一聲,將乾坤袋從袖子裏甩出來扔在了他身上。天權星君嗤笑一聲接過乾坤袋,解開係口的繩子,從裏麵把疏星鏡掏了出來,然後又將乾坤袋扔回給銀鱗。
“星君,你到底拿疏星鏡幹什麼用?”銀鱗問道。
天權星君解下常年束發的銀冠遞到銀鱗手上,囑咐道:“我必須得先去魔宮看下,在我沒回來之前,你聽話老實的在這裏呆著,切記不可妄動神力,緊要關頭時,將神力注入此冠就能與天璿星君聯係。”
聽到天權星君說要去魔宮,銀鱗急道:“星君你自己去魔宮太危險了,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
天權星君不屑的說道:“跟你一起去了才更危險吧。”
這句話讓銀鱗咬碎了一口銀牙,真是太看不起她了,竟然這麼小瞧她。給我等著,總要做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給你看看。
天權星君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此時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袁橫與銀鱗客套幾句,出了院門,走了沒幾步就發現守在前麵等他的沈管家。
夜深露重,沈管家的頭上肩上被露水打濕了,見袁橫出來,才落下了心中的大石。袁橫無奈的搖搖頭,自從父親戰死之後,沈副將從戰場上好不容易撿回一條性命,扶著父親的靈柩回了京,袁橫就將他接回了將軍府。自此,沈副將就成了將軍府的沈管家,把將軍府的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也虧得有他,在袁橫的母親病死後將袁橫撫養成人,所以他在袁橫的心中,算是唯一的親人了。
此時這個唯一的親人,果然不放心他,特意在這裏等他出來。兩人一路無話,各自回房,稍事休息之後,袁橫就起床上朝去了,快近午時,才一臉疲乏的回來。聽沈管家說,銀鱗吃完早飯,就一直睡到現在,袁橫倒有些擔心,看昨天那個神君的架勢,這銀鱗如果自己偷跑了他回來找不到,自己未免也得受一番牽扯。
而且今日在朝堂上碰到齊越,總是盯著他看,讓他渾身不自在。他知道齊越的意思,可是又不確定自己具體該怎麼辦,隻能先耽擱著。
他簡單吃了些午飯,躺在床上補補覺,兩夜沒怎麼睡,在行軍時是常事,可現在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大精神,不知是因為什麼。還沒等他睡著,就聽到了叩叩的敲門聲,卻沒有人說話。
應該不是府裏的人,否則敲完門後就該說話了。他起床打開門,果然站在門口的正是銀鱗,她一臉興奮地說道:“你果然回來了。我上午閑著無聊去茶樓聽書,聽人說又有一個村子發生了怪事,你快收拾收拾,我們趕緊去看看。”
袁橫一腦門霧水:“沈管家不是說你一直在房裏睡覺麼,又怎麼去茶樓的?”
銀鱗嘿嘿一笑:“那是我施的障眼法,省得你們攔著我讓我煩。”
袁橫實在拿她沒有辦法,隻得回房中換了件淡青色長衫,隨著她一起去了茶樓,果然茶樓裏早已沒人聽書了,都在議論紛紛。
小二見是袁將軍來了,趕緊邀請他去二樓雅間,被袁橫拒絕了。他挑了一樓靠邊的座位,要聽消息,還是得在最熱鬧的一樓。小二摸不著頭腦,隻得上了一壺最好的雨前龍井,小心的在旁邊伺候,卻又被攆了回去。
那廂小二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一直嘀咕著,銀鱗卻早已和旁邊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搭上了話。
“大叔,你快點再講一講那個村子的事兒。”
那絡腮胡子的大漢見剛才那個一直和他講話的小姑娘去而複返,且又領了一個長相英俊的小夥子,不由得嘿嘿一笑:“小姑娘你眼光不錯啊。”
銀鱗會意,這大叔誤以為袁橫和自己的關係了,她懶得解釋,剛才隻聽了個大概就急匆匆的回將軍府了,她怕自己回去說袁橫以為她胡謅的不跟她一起去那個村子查,於是索性去將袁橫拉了來一起聽。
於是她嗬嗬笑道:“大叔你眼光也不錯啊。你還快講講那個村子到底什麼情況給我們聽聽吧,我特意回去帶他來聽的。”
沒等那絡腮胡子的大叔出口,就聽旁邊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鱗兒妹妹,你也在這裏喝茶啊。”
銀鱗循著聲音看去,江如月手挽在齊越的胳膊上站在樓梯口處,笑得一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