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將伸手指了指頂天柱,說道:“進裏麵去了。”
“怎麼進去的?”銀鱗大驚,離震帝君等能進去,她可以理解,那青寅大君,又是如何通過這兩根頂天柱,進入了紫薇垣呢?
那魔將摸了摸腦袋,說道:“這個,屬下們也實在不知,離震帝君在東天門抓了一個神君,然後帶著那神君和青寅大君,不知在這柱子前使了什麼法術,然後那兩根柱子,突然就變成灰色的了。然後等他們進去,那兩根柱子,又變成這樣了。”
“那神君長什麼樣子?”
“一個老頭子,穿著身青色的長袍,我聽離震帝君管他叫東林帝君。不過那個帝君的本領可真是稀疏得很,連青寅大君都能和他打個平手,等離震帝君一出手,立馬就被拿下了。嘿嘿,這天上的帝君竟然是這種水平,恐怕連小的也能混個帝君當當了。”
那魔將說完,銀鱗就覺得不對勁了。
東林帝君乃是四方帝君之一,要論起神力來,恐怕是四方帝君裏最厲害的一個了,又怎麼會僅僅隻能和青寅大君這隻老虎打成平手?不排除離震帝君從後方突襲的情況,可即便如此,也不該如此輕易的被打敗的。
越想越是好奇,既然離震帝君能施法讓青寅大君進入紫薇垣,那就證明頂天柱不是不可突破的。
想到此處,她身上的寒意更勝,冷的那魔將趕緊後退幾步,離得她遠遠的,一臉驚懼的樣子,以為自己不知道哪句話說錯惹得這位魔頭不高興了。
繼續釋放神力,周圍早已變成了冰天雪地,魔將們早已紛紛後退,受不了這寒意,怕多呆一刻,自己就會變成鼠妖的下場。
冰冷刺骨的神力不停地朝頂天柱撲壓過去,卻見那頂天柱絲毫沒有變化,仍是金光閃閃。而且,釋放的神力越多,那壓迫感就越強,直到壓得銀鱗喘不過氣來,她才將神力一收,護住了周身。
在神力被收回時,有一瞬間,銀鱗沒有感覺到頂天柱散發出來的壓力。她腦中靈光一身,繼續釋放出神力,然後收回,再釋放,再收回。
幾次三番之後,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來。
原來是這樣。隻要把神力護住周身,不讓其對頂天柱有任何的抵抗,便不會感覺到任何的壓迫。
隻要有壓迫就有反抗,平時若然感覺到這種壓迫感,正常的思維都是奮力地抵抗,卻不知,越是抵抗,那壓迫感就越強。反而用神力緊緊地護住周身,用神力去坦然接受這種壓迫感,不再生出抵抗,那壓迫,便再也不是壓迫了。
銀鱗不緊不慢的走過去,頂天柱內的神將立時緊張了起來,舉起手中的槍戟,便欲衝殺上去。
可突然,就感覺到腳下生寒,低頭看時,腳不知何時被冰和地麵連接了起來,那冰麵持續蔓延,逐漸從腳上爬到了腰上,等銀鱗徹底走過去的時候,那群神將,早已變成了一堆晶瑩剔透的冰雕。
紫薇垣內,靜悄悄的一片,逐漸走進太央宮,才隱隱聽到說話的聲音。
“東林,你還是放棄抵抗吧,否則我將你這部分的元神毀了,即便你能逃得過今天的劫難,三百年後,你的大劫來時,僅憑你剩下的元神渡劫,你一樣會元神俱散而隕滅的。”
還沒踏進太央殿,便聽到離震帝君的聲音。銀鱗走進去後,赫然發現,離震帝君手下的天雷陣內,困著一個東林帝君,而殿中央乾坤圖的陣眼處,也坐著一個東林帝君。
坐在陣眼處的東林帝君雙目緊閉,兩手結印,與對麵的西白帝君遙遙相對,陣中水火既濟,天帝雙手也結成法印,端坐在陣中心。
如果銀鱗所料沒錯的話,這陣勢,應當是防守最為堅固的乾坤陣。
原本北辰帝君和南赤帝君來施展這陣法的話,威力便已無窮。此刻,金生水,木生火,由東林帝君和西白帝君兩位主持的這陣法,更是源源不斷。除非守陣的兩位帝君主動解開解陣的法印,否則,誰也不能將這陣法打破。
此時銀鱗方才明白,怪不得九重天上打的如火如荼的,凡間卻沒受到任何影響,原來是天帝在此施法,用自身的神通,將所有落向凡間的災難,消散於無形了。
也難怪要由兩位帝君在此護法,此時的天帝,簡直是輕輕一擊,就能元神俱散了。
被困住的東林帝君分身靜坐著,絲毫不理會離震帝君的威脅。神情淡定,臉上還隱隱帶著笑意,好像離震帝君正在和他喝茶品茗一般。
一旁的青寅大君躍躍欲試,像個小嘍囉一般,舉著雙錘,就等離震帝君一聲令下,朝東林帝君分身的頭上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