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貞!救命!救命!”我跑到對麵安貞的門前通通地砸門,半天之後,門後麵傳來安貞的聲音。
“大姐,你喊我幹什麼?你到底遭到什麼事了?”
“是吳靜,吳靜馬上就被人給qiang奸了!快想辦法救救她!”
“qiang 奸就qiang 奸唄,有什麼大不了的,讓人家給付點錢不就得了嗎?我告訴你,多要點錢就行了,又沒出人命,喊什麼喊?”隨著一個大大的哈欠聲,安貞的聲音消失了。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我六神無主。
“救命!救命!”我更加絕望地喊起來。走廊盡頭的一間屋門被打開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稍微一露頭,緊接著又縮了回去。
我慌亂又著急,感覺這個辦法卻是無用,就又朝屋裏跑去。
我想一定會看到慘烈的場麵,吳靜肯定會已經一絲不掛地被這個男人給壓在身子下麵了,那樣的話,我隨便找個東西把那個家夥的腦殼給敲暈。可是,當我跑進去發現,吳靜已經端坐在床頭,兩眼淚汪汪的,紅的就跟個燈籠似的。而男人正指著她的鼻子在說些什麼。
“求饒了,是吧?害怕了,是吧?好,算你識時務,告訴你,再在老子麵前耍大刀,有你好果子啃。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嗎?現在就是落時的鳳凰,落到你們這些人渣子裏邊了。想當年,老子也是叱吒風雲,響當當的人物......別撅嘴!你不信啊?告訴你,那時候,說出我的名頭來,多少人得嚇得尿褲子。我!夏大!黑道白道,你說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男子說著話,通通的拍起胸脯。
“夏大?”吳靜臉上還掛著淚珠,卻忍不住撲哧笑起來。
“怎麼著?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你是不是不服氣啊?是不是還想找修理啊?”男人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用手拍的床通通的響。
吳靜衝著站在門口的我擠了擠眼,說道:“不敢,不敢,老大,不,夏大,我真是被嚇大的,我哪敢呢?”
“哼!虎落平地被犬欺!我夏大活這麼大也沒這麼窩囊過,依著我以前的脾氣早把你給扔到窗戶外麵去了!”男人突然扭過頭,氣呼呼地一邊走,一邊忿忿不平地用拳頭捶打著所經過的牆壁、桌子。“真他媽的,窩囊!真是他媽的世態炎涼!”
眼瞅著男子嘟嘟囔囔地自動走出門,我和吳靜趕緊把門給關上。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驚魂未定,半天之後,吳靜才伸出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他媽的,簡直是神經病,可把我給嚇壞了。”
“小點聲,”我壓低聲音提醒到,然後上下打量著她,問:“他沒怎麼你吧?你沒事吧?”
“沒有,我一掉眼淚他就住手了......哇,你不知道他真的很有力氣,身上的肌肉塊,鼓鼓的......多虧了他是一個神經病,要不然,我今晚上真要完蛋了......哎,小眉,你說,我今天是怎麼了,剛開始是老板,現在又是這個男人,我是不是長得太漂亮了容易惹禍上身?”
“嘻,你饒了我吧,我差點被你給嚇死,讓你這麼說,那人家那些漂亮明星一天到晚不用幹什麼了,嚇也被嚇死了。”
“她們不是有保鏢嗎?要不然她們要保鏢幹什麼?就是要保護她們不被這些臭男人給欺負的!看來我也應該有個保鏢,要個身材魁梧、身強力壯的,就像剛才這個......夏大,嘻,夏大,多奇怪的名字,真不是嚇大的,聽他說,他好像還是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梟雄呢,你信不信呢?......不過他那一身的肌肉塊,給我當個保鏢還真不賴,很有安全感的。”
我們兩人正說著,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壓抑的吼聲,雄壯而淒涼,粗獷中帶著憤怒。我和吳靜被這叫聲嚇得不敢再說話,兩個人躡手躡腳地回了各自的屋。
一夜,我好像一直聽到有悲傷的哀鳴。我不知是夢裏還是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