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之後,女人輕輕歎口氣,幽幽說道:“這也是命該如此,想當年我們兄弟姐妹在一起其樂融融是多麼的融洽、美好。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也沒想到梅嬋竟然是如此一個陰險狡詐之人。她為了把我哄騙進來,說是要跟我做一個好玩刺激的遊戲,以解地下的寂寞。當時我真是閑得無聊,那時候又剛剛是芳心已動的年齡,特別渴望能夠走出閨房見到那個讓我心儀的男子,你們現在還小沒有體會,那種滋味真是寂寞難耐。梅嬋當時說得很誠懇,而且我是那麼的信任她。所以就跟她一起來到這堵牆的麵前。其實這堵牆沒有什麼好玩的,隻要把手放在花心上,它就會開關,這本來就是我們家族用來修煉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梅嬋那天很神秘的告訴我,老祖宗顯靈了,以至於機關發生了變化,進去的人如果沒有外麵的人給打開是無論如何出不來的。我不信。她就讓我進屋子裏試一試。我就進來了,果然無論如何怎麼用力把手按在花心上,牆都是打不開的,隻聽見梅蟬在外麵笑嘻嘻地說,對吧,我說得對不對。我說,對,確實是打不開,難道真的是老祖宗顯靈?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她說,你的道行定力均不夠,按說不應該知道如此機密要事,但如果你告訴我靈魂界那個的眼鏡在哪,我就告訴你答案。”
“啊,難道你沒有告訴她,所以她才讓你一直呆在這裏?”小三似乎明白了,問道。
“我告訴她了。”
“可是……”
“其實,我們都沒有看清梅嬋的真麵目,真實的她殘忍而又狡猾,我告訴她眼鏡的位置之後,她卻食言了……”
“哦!”小三驚呼一聲,瞪圓了雙眼。
沉默片刻,小三用毛爪撓撓鼻頭,隨即又問道:“不過,二姐,你剛才說的那個眼鏡是怎麼回事?”
“那個眼鏡,”女人的眼裏突然閃出一絲明亮的光,暗淡的臉龐似乎被瑰麗的霞光給點燃了,目光也變得迷離,“在我剛剛變成人形的時候,我曾偷偷溜出蟬洞,遇到一個英俊無比的男子……”她的聲音低沉而動情,像山澗的溪水輕輕撫過柔軟的水草,“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明亮,像天邊最美的星,他的臉龐溫暖而多情,他是我一生之中見過的第一個男子,也是唯一的男人。”
“二姐,他是誰呀?”小三似乎嫌棄女人太過於煽情,急切地想把抒情片段刪過去。
女人的一腔柔情就被打斷了,她垂下頭,低歎一聲,語音也變得幹澀起來。
“他來自傳說中的幽靈界,是靈魂中的精靈。雖然我們一見鍾情,但當他得知我是蟬女時,卻不得不離開我,臨走之前,他送給了我這個眼鏡,說隻要戴上這個眼鏡,就可以漫遊幽靈界,他還提醒我此眼鏡不要借給任何人,否則會給幽靈界帶來災難。回來之後我曾經跟梅嬋提起這件事,但我始終牢記他的警告,所以一直沒有把眼鏡拿出來。”
女子深深歎口氣,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三的腦袋,繼續說道:“可是,我沒有想到梅嬋卻把這件事記在心上,而且還處心積慮地想得到它。當時我即使被她關進這間屋子,也沒有意識到她的陰謀詭計,隻以為她隻是好奇而已。況且,我一直把她當做令人尊重的大姐,當時也是存有僥幸心理,就告訴她眼鏡就在床下麵的一個小匣子裏。梅嬋聽了之後,吃吃笑著對我說,好妹妹,你先委屈一下,等我拿到眼鏡再來告訴你機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