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回 許敬宗害怕了(2 / 3)

“懷英可是想到什麼了?”許敬宗看了狄仁傑一眼,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輕輕的問道。

“下官倒是想見見這個鄭麗婉。”狄仁傑想了想道:“閣老,下官有種感覺,這個鄭麗婉或許知道是什麼,此女就是我們破案的關鍵。”

“你想去長安?”許敬宗驚訝的問道。

“不錯,洛陽之事,想請閣老先主持一番。”狄仁傑點了點頭,道:“下官總感覺此案並不是像表麵這麼簡單,在此案的背後肯定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在此案的背後,下官總是感覺一根繩子在牽著我們,讓我們不能前進的太快,但是又不能讓我們在原地踏步,這讓下官很為難,也很好奇,真想知道這根繩子最後是握在何人之手。”

許敬宗神情一動,臉色微微變了變,搖搖頭道:“我們雖然手握大權,但是懷英不要忘記了,我們的權利是來自何人,那是陛下,若是真有這樣的一根繩子的話,那就是陛下,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指揮到你我二人,哪怕是首輔大人也是不可能的。要記住,曆代王朝中,不乏聰明智慧之人,諸如本朝的崔仁師、長孫無忌等人也都是人中豪傑,可是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死的死,貶的貶呢?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認識到自己是什麼人?他們自以為自己的官位已經到了一定的高度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呼風喚雨,可以隨意改變官場上的一切,卻忘記了,臣子到底是臣子,而不是皇帝。在我們的上麵還是有人的。”許敬宗話有所指,隻是他的很模糊,並沒有全部出來。

狄仁傑聞言皺了皺眉頭,不可否認,他也是一個岑文本一般的人物,可是這樣的人物,要想真的成為岑文本,那也是需要大量的時間,隻有經曆了無數的風雨,在官場上見識無數的腥風血雨,才能成長成為岑文本一樣的人物,顯然的狄仁傑顯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雖然能感覺許敬宗言語之中有點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隻能是皺著眉頭自己思索起來。一邊的許敬宗見狀,並沒有指點什麼,而是命一邊的親兵去傳出自己的命令而與,讓鄭仁基盡快北上,去趙郡李氏家族中,尋找證據。鄭仁基雖然是東都留守,但是在欽差大臣和宣德殿大學士麵前,卻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許敬宗的一紙命令,鄭仁傑也不得不遵守。

好半響,狄仁傑才抬起頭來,望著許敬宗的目光,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顯然他並沒有想清楚這裏麵的奧秘來。許敬宗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懷英啊!既然你已經決定去長安的話,那就去吧!領著百名護衛,想必路上也不會擔心什麼了。”

狄仁傑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對許敬宗道:“閣老,當初下官去弘農的時候,曾經聽路人過,當初欽差大人被殺的前幾日,有一批操著雍涼口音的人在那裏經過,約有百人之多。”

“你確定?”許敬宗忽然麵色一變,驚訝的問道。

“不錯,下官以前沒有出來,那是不敢確定,但是昨日下官的一個屬下經過詳細調查之後,得出來的結果,這些人多是異族中人。”狄仁傑點了點頭,道:“下官懷疑就是這些人下的毒手。隻是如此一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知道了,你現在就去長安吧!”許敬宗想了想,擺了擺手,道:“若是有空的話,就去首輔府上。他是我大唐第一智者,或許能給我們一點提示也不定。”

“是。下官這就去。”狄仁傑聞言雙眼一亮,不敢怠慢,朝許敬宗拱了拱手,這才退了下去。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許敬宗麵色凝重。

“雍涼口音。異族中人?”許敬宗麵色凝重,他輕輕的著什麼,雙目望著長安方向,輕輕的道:“陛下,我們背後的那隻手是你嗎?可是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或許你你老人家根本早就知道是什麼,看著我們在棋盤上廝殺嗎?”一想到這裏,許敬宗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原本紅潤的臉孔上,不見有半點是神色,臉上更是露出一絲擔憂與恐懼之色來。顯然是被自己的推測所嚇到了。

狄仁傑並不知道這些,他領著百餘禦林軍就朝長安而去;鄭仁基也並不知道這些,他這個時候,正端坐在自己的書房中,書房很黑暗,周圍的窗子全部都關上了。書房內,靜悄悄的並沒有半點的聲音,隻有鄭仁基麵前的兩杯清茶上,飄起了一絲清香來。隻是不知道,書桌上,為什麼放著兩杯清茶。

半響之後,答案很快就出現了,就見一個中年文士領著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走了進來。隱隱可聞見一股魚腥味鋪麵而來,鄭仁基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話。原來這一杯茶是為眼前的中年文士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