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走吧!走吧!你去忙你的吧!朕這裏就不用伺候了。”盧照辭笑嗬嗬的道。秦九道不敢怠慢,趕緊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大殿內,盧照辭麵色陰沉不定,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隻知道他的嘴唇上翹,若是崔瑩瑩、岑文本等了解他的人知道,盧照辭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意思,隻可惜的是,這個動作也隻有盧照辭一個人知道。
實際上,正如同秦九道所的那樣,狄仁傑僅僅隻是在報國寺內走了一圈,但是所產生的影響卻是很大的,沒有人知道狄仁傑去報國寺找鄭麗婉是幹什麼的,更是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最後聊了一些什麼內容,但是各個都知道狄仁傑是穿著官服去找鄭麗婉的,那就是公事。各個都知道狄仁傑出來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容的,那就明,狄仁傑是有所收獲的。這下眾人就緊張起來。
“好一個狄仁傑,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長孫無忌臉上也不知道是笑容還是怒容,站在書桌前,望著外麵的花園,冷哼哼的道。
“這樣不是更好嗎?”王珪冷哼哼的笑道:“他將目光鎖定在鄭麗婉身上,這也就是明,他已經懷疑鄭仁基與此事有關了。嗬嗬,起來也很好笑,洛陽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鄭仁基居然沒有事情,這顯然是不過去的,狄仁傑懷疑他也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嗬嗬!隻要鄭仁基一倒黴,關東世家就等於沒牙的老虎了,還不是我們手中之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是啊!想來不管怎麼樣,弘農一事都已經推到那個人頭上去了。與我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將鄭仁基都掌握在手中,讓他心甘情願的聽命呢?”韋挺搖了搖頭,也十分不解的道。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隻能明一個道理,那就是此事不是鄭人傑在主使,那就是鄭仁基身後還有一個厲害人物,這個人物的來頭很大。”長孫無忌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道:“如今我倒是不擔心其他事情,唯一擔心的卻是弘農一事。”
“我們做的如此幹淨,輔機又何必擔心什麼?”韋挺顯然對自己的手段很自信,一聽的長孫無忌擔心弘農之事,臉上也有一絲不悅之色,不滿的道:“這件事情,能查出什麼來,根本就不能明什麼,又不是我們做的,我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讓人認為此事與我們關中世家有任何的關聯。”
“畢竟我們出手了。”長孫無忌搖了搖頭,道:“這個狄仁傑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這麼快就找到了主要的目標,不管這個鄭仁基是不是最終的目標,或者是他其中的一個主要人物。但是隻要將鄭仁基逮住了,那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老夫現在居然有點擔心,弘農一事被他查出來。”
“嗬嗬!應該不會吧!他有那麼厲害嗎?”韋挺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道:“就算被他查出來又能怎麼樣,他能查到是我們做的嗎?哼哼,過幾陛下就要出征了,整個長安城也是太子殿下的算了,到時候,輔機你也可以趁勢而起,就算不能入宣德殿,但是想來太子殿下還是會認真考慮你的意見。狄仁傑雖然很聰慧,被人稱為是第二個岑文本,但是照樣隻是一個辦事之人,但是輔機是誰,那是太子殿下的舅舅。這可是打著骨頭連著筋呢!兩者相比較,太子還是會站在你這邊的,輔機不必擔心。”
“嘴上,辦事不牢。”王珪更是不屑了,冷笑道:“真正能有帝王之才的,也隻有世家之中才能擁有,狄仁傑還是差了許多。”
“嗬嗬!”長孫無忌並沒有話,隻是笑嗬嗬的點了點頭,他與王珪、韋挺他們不一樣,王珪和韋挺乃是純粹的世家出身,世家的腐朽與墮落,高傲與自大,在這兩個人身上表現的是淋漓盡致。他們是看不起寒門子弟,就是狄仁傑雖然是官宦人家,但是在韋挺和長孫無忌兩人的眼中,也是沒有絲毫地位的。眼下,太子盧承烈十分重視狄仁傑,讓韋挺和王珪二人心中更是不滿了。但是他長孫無忌就不一樣了,長孫無忌自幼喪父,在家中被人所排擠,幸虧舅舅撫養成人,對世家大族他還有一種抵觸的心裏,後來若非是執掌關中世家,恐怕也不可能讓他如此上心,但是有一點那是肯定的,那就是長孫無忌與那些世家官僚不一樣,他還是很重視寒門子弟的,尤其是那些寒門子弟中能力很強的人。像狄仁傑就是如此。若是有弱點的話,長孫無忌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過於貪權,隻要自己有能力,什麼事情,他都得插手。有的時候,也引起了盧照辭的強烈不滿,這也是長孫無忌為什麼會被罷免官職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對於王珪的話很是不屑。隻是此刻眾人乃是同盟,他長孫無忌對他們還有依賴,所以不好什麼,隻能是笑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