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比賽裁判的青年弟子,臉色也有一些難看,因為於涼和他一樣,都是黃脈弟子,所以於情於理,他的立場都是偏向於涼的。
他本認為這場決鬥毫無懸念,甚至他也偷偷讓人押了於涼二十瓶築基靈液,但這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他覺得自己輸的莫名其妙,所以他有些生氣,他生氣蘇楊贏了,他生氣於涼輸了!
既然生氣,自然就表現不出什麼好的臉色。
青年裁判緩緩走近,麵色有些冷漠鄙夷,“把你的築基靈液交給他吧。”
於涼雖怒,卻不敢言,他看著蘇楊得意的模樣,氣得胸口發堵,然而他落敗已成事實,所以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最後極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十瓶築基靈液,向著蘇楊遞過去。
“好的三十瓶?”看著那寒磣的十瓶靈液,蘇楊冷笑一聲。
聽到這裏,那作為裁判的青年眉頭一挑,插話道:“何來三十瓶?”
蘇楊聞言回過頭去,也不生氣,悉心解釋道:“我們之前定的賭局,是三十瓶。”
青年弟子冷哼一聲,道:“剛才事物司長老的規則你沒聽清?”
“怎麼?”蘇楊感受到此人的不善,眉頭微微一皺,旋即看到其袖口上的青色線條,再度不耐起來。
“長老了,一人隻能進行一次決鬥,其目的就是保護雙方權益,防止這種假借決鬥之名,實際上是為了強迫敲詐同門的情況發生。”青年負著單手,一副公正高尚的模樣。
看到又有師兄撐腰,攙著於涼的長痘少年再次趾高氣揚起來,昂首道:“再了,誰答應你賭三十瓶築基靈液了?你聽到我們過?”
聽罷,蘇楊胸口橫生一怒!
簡直無恥!
到頭來變成了自己的錯?這是多麼可笑的局麵,蘇楊從來沒想過,原來地閣的風氣是這麼的肮髒?
比以前上班時見到的那些,隻會拍馬溜須,背後道盡閑話的人還要惡心!
不就二十瓶築基靈液?以為老子稀罕!
蘇楊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掄向那長痘少年,“啪”的一聲,拍在少年臉上,打在眾人心裏!
場麵再度死寂!
“老子要打你,需要嗎?”
被人當眾扇臉,這是什麼樣的感受?
火辣辣的疼!
率先有人反應過來,緊接著質疑和憤怒的聲音四起。
“他憑什麼打人?人家有錯什麼了?沒答應就是沒答應,他這麼凶幹嘛?”
“對啊,這麼多玄脈弟子在這裏,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啊。”
“就是就是,也太沒規矩了,這樣的人在我們地閣,還真是丟臉!”
“哼,把旁邊的郭宇師兄當空氣,簡直有眼無珠!”
“讓他囂張,我看郭宇師兄不罰死他!”
不過也有人發出了叫好聲。
“蘇楊師弟真他娘幹得漂亮!這玄脈的廢物,別的本事沒有,成就知道張嘴亂吠!”
“對啊,公道自在人心,還真當沒人治得了他了!”
“他們玄脈要是敢動蘇楊師弟,我黃脈梁濤第一個不答應!”
此起彼伏的聲音傳出,令在場的三人臉色更加窘迫起來,不管是指責還是叫好,都是他們丟人現眼的表現,因為這事是他們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