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華裳姐姐是女人都可以做護軍將軍,你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丟我這個車騎少將軍的臉呢?”顧初年一本正經地說。
琴書撇撇嘴:“武功很難學的耶,聽說沒個十年八年是練不出來的。”
“哎呀,咱們來日方長嘛!再說了,大哥武藝超群,以後我們兩個一起教你!”琴書第一次覺得,她的運氣並不算太差。
“唉~”顧初年忽然垂眼低眉。
琴書問:“怎麼了?”
“一想到華裳姐姐,我就替她傷心。她這人一向嫉惡如仇,一直對滅國之恥耿耿於懷,雖然那早已經是我們曾曾祖父那一代的事了,然而當她終於遇到國舅之子,也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大哥結拜兄弟,邵暄,才放下芥蒂,”
“少暄?!”琴書聽得越發仔細。
“邵暄大哥也曾經上門提過親,他倆人那時候好得要命!也不知最近是怎麼了,忽然與姐姐斷絕來往,姐姐悲痛欲絕,對大允皇室的仇恨更深了!”
“難道少暄穿越到了京畿?”琴書暗自想道。可是他這本體的恩怨也真是夠糾結的,陸華裳要是因此因愛生恨,那整個祁國不也和他成了死敵?祁王又這般心狠手辣,連隻螻蟻也不肯放過,再怎麼拜把子的兄弟也要鬧翻臉。琴書不禁撇撇嘴。
日子過得飛快,每日學習琴書和兵法武藝倒也騰不出什麼閑暇,轉眼十餘天又過去了,琴書的日常生活倒也沒什麼不妥,隻是那陸華裳還是看出了琴書就是鷺草。
這一日,琴書正在廚房煎茶,剛拿起茶壺的手就被陸華裳貼上,琴書嚇得手一抖,趕忙跪下磕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陸華裳蹲下身來,伸出手指勾起琴書的下巴:“鷺草啊,你可知道,我為何要你做老夫人的丫鬟?”
“不、不知……”
“因為老夫人在這祁王府內最受尊崇,她的丫鬟也自是權力很大,可以隨意出入祁王府的各個地方,無人敢阻。怎麼沒想到,那日初年回府了,我又被表哥盯著不好出門,你就成了初年的長隨了呢?”陸華裳說完便放下手,站起身來,隻見琴書一個勁兒的磕頭:
“公主我錯了,我一定將功補過,讓太後喜歡上我!”
“嗬嗬~倒也無妨,太後一直對初年寵愛有加,做他的長隨倒也無甚兩樣,隻不過他常年呆在軍營,再過不久又要走了,你所剩時日無多啊……”
“公主盡管吩咐,琴書一定不負所望!”
“嗬嗬……我也不擔心你會背叛我,”陸華裳稍有停頓,瞅了瞅琴書詫異的表情,“因為早在半月以前,我就在你體內施了毒。”
“……”什麼?!
“你自己還不知道吧?不然你煮這妃子紅茶幹什麼?”
“……!!”初年說妃子紅茶可解鬱降火、補血、健脾胃、通經絡、消炎。難怪自己這兩日時有昏厥,惡心症狀,還以為是脾胃出了什麼問題,喝了兩日也不見好,原來是中毒的原因!
陸華裳滿意的笑了笑:“幫我找一個人,我就給你解藥。”
“什麼人?”
“呼啦!”陸華裳展開一幅畫像,琴書登時驚坐在地,兩眼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