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權?”皇甫玲扭頭問。
“是啊!她的嫁妝便是整個大允三分之一的兵權!”少暄說的兩眼冒金,“所以在這個時候你要是要了她的命,不就等同於害我嗎?”
少暄看著皇甫玲被自己說動,趕忙再添點鹽加點醋:“等我登上帝位,你便是六宮之首!”
“此話當真?!”皇甫玲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少暄。
“當然是真的!”少暄激動地說,“茜兒,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啊!難道你就忍心做小嗎?”
“不!”皇甫玲憤慨著說,“她本來就得允皇偏愛,我豈能還要一輩子被她壓在下麵!”
少暄目光炯炯:“這不就是了!到時候她是扒臉皮還是怎麼樣,都任由你!”
皇甫玲聽的嘴角不禁揚起絲絲笑容。
“少暄,是我誤會你了,你不要怪我。”
“怎麼會呢?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都是銘記在心的!”
皇甫玲感動的一笑,就鑽入少暄的懷中。
扮鬼唬人和毒針殺人這兩樁事算是暫告一段落,皇甫瓏起了個大早,挑了幾樣允皇送來的慰問品,去看望皇甫玲。
雖說是開了春,但是春寒料峭,皇甫瓏一不小心就打了個噴嚏,手中絲絹卻脫落在地,被風吹遠了。
柔止忙說要去撿,但被皇甫瓏阻止了,這些小事一向都是她親力親為,從不麻煩身邊人。
皇甫瓏一直攆到花壇腳下,才撿起了手絹,抬頭卻看見遠處茶花旁站著一男一女,細細看來,那正是皇甫玲和端木良。
以皇甫瓏站的這個角度和距離,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她隻看到端木良時不時的企圖去動皇甫玲,然後皇甫玲躲了幾下,還要揚手打端木良,但最後還是沒下得去手。
照這個樣子看來,他們兩個確實是在吵架。皇甫瓏越想越是氣憤,真是沒想到端木良是個衣冠禽獸,竟這麼想著法兒的欺負玲妹!
“公主,長公主——”
是柔止在叫自己,皇甫瓏扭頭:“我在這兒。”然後就走了過去。
卻不想年妃的鸞駕正停在柔止他們麵前,橫橫擋住去路。
“喲~我當時誰這般大膽,敢擋我年世卿的鸞駕,原來是長公主啊。”年妃坐在鳳輦上斜眼看著皇甫瓏。
皇甫瓏知道年妃對自己懷恨在心,所以才出言不遜,便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向年妃行了禮:“年妃娘娘。”
年妃冷哼一聲:“本宮可擔待不起長公主這個禮,要是被旁人看見,指不定又要說本宮刁難你。”
“宮中禮節不可廢,兒臣見了年母妃自是該行禮的,他旁人有什麼話可說的。”
“哼,別以為你做了什麼本宮不知道,你這筆賬,我年世卿可給你記著呢!”年妃惡狠狠地說著,“敢這麼背地裏耍陰招,誣陷本宮,我要你走著瞧!”
“不是的,年妃娘娘!”皇甫瓏懷疑這事兒肯定不像端木良說的那般簡單,而年妃雖然蠻橫,卻也是光明正大的找茬,從不怕誰知道她幹了什麼。所以肯定是那黑影人在暗地裏栽贓陷害給年妃,讓她與年妃之間的間隙更大,甚至想要借年妃之手除掉自己!
“母妃一向光明磊落,絕非那種小人之徒,瓏兒相信這件事肯定不是年母妃做的。”
年妃苦笑:“你以為,本宮聽了你的這些假慈悲的話,就會信嗎?”
“我告訴你,她誰對本宮有什麼意見,本宮都知道!”年妃眉心緊蹙定定看著皇甫瓏,“不要仗著是陛下的心頭肉,就可以在這宮裏頭肆無忌憚了,本宮會讓你知道,不是誰的脖子都能騎的。你可千萬不要讓本宮抓到什麼把柄,否則別哭著跟你父皇求饒!”